第一節
"別理我,我煩著呢。再說,我是狼外婆,小心吃了你。"
看這行字飛快的出現在QQ的對話窗裏,我按下了"拒絕請求"鍵,這是回應一個準備加我成為好友的"姑娘"的。
這一招我已經用的爐火純青了。果然,過了兩分鐘,或者三分鐘,QQ的人頭開始一閃一閃,"你要是壞蛋,也是個光明正大的壞蛋,我喜歡真小人,不喜歡偽君子。"
"^_^",我心裡同時也笑了起來,這樣的對話,我己經看過二十七八回了,其中的九個被我搞上了床,而賸下的則因為太對不起觀眾被我槍斃了。
"好,加你,不過,可先做好思想準備喲,我可是內心狂野的X狼喔。"
我叫鉤子,當然,這是我在QQ上的名字。也有人管我叫鉤子哥、死鉤子,那多半是夜深人靜了,後面要麼誇張的跟著一連串的驚嘆號,要麼我耳邊多了一些動人的喘息聲。
IpLocate上清楚的顯示著這個叫做曉雯的女孩和我來自同一個城市大連,這讓我對她留在QQ上的資料產生了信任。
其實,QQ上的資料少的可憐,曉雯,女,十七歲,學生,大連。
"才十七,小孩丫丫的,跑到QQ來幹什麼?",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現在的女孩這麼早熟,上次做了一個QQ網友,正得趣兒,那女孩突然告訴我,她還不到十六歲,嚇得我當時差點陽痿——我可不想背上誘姦未成年少女的罪名,事後我怎麼也不能把她那對肥碩的奶子和暗紅色的陰唇與她的年齡聯繫在一起。
"人家不小了嘛。",到底是孩子,說話都有些撒嬌的味道。
"都哪兒不小了?告訴哥哥。",既然挑明瞭自已是個色狼,狼牙怎麼也得露上一露。
"討厭啦!"
"咦?不告訴你我是X狼嘛,要是怕的話就趕快跑路,免得浪費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X光陰呀。",我雖然不是學心理學的,可我知道人都是賤骨頭,你哀求她留下,她八成一轉身就跑了;你趕她走路,她沒準兒死乞白賴的要留下來。
"你是大連的?",曉雯換了話題。
"QQ上不是寫著嗎?沒看見呀!",我知道我成功了三分之一,一個女孩子這樣嚇都沒把她嚇走,看來內心對我這頭色狼充滿了好奇。
"遇上好幾個都是騙人的,再說我同學說QQ號碼是八位數以下的都是成精的老油條,他們的話千萬別相信。",等了半天,QQ上她的頭像才一閃一閃的。
這不是指桑罵槐嗎?不過,我倒不想和她太計較,這個話題可以引來一大堆的議論,但離我的主題太遠。"也不一定。",我先模稜兩可的表示有限的同意,然後並不給她展開話題的時間,"你回的太慢,是不是有其他朋友在QQ上?"
"不,打字慢。原來有,他們騙人,刪了。",看曉雯為了加快速度開始用簡語,我心裡倒是信了大半。
"哥哥告訴你個祕訣,上蔫老虎那兒下載個軟體叫IpLocate,用它,嘿嘿,你QQ朋友是從哪裡來的可就一目瞭然了^_^",我飛快的打上蔫老虎的網址。
"是嗎?能查到我家位址嗎?",我似乎嗅到了一絲緊張。不過這讓我一下子就知道對方如果不是和我一樣的QQ高手的話,那百分之百是個剛剛學會聊天的MM.
8XXXXXXX,這號碼看起來倒象個新手,不過,象我這樣手裏一把QQ號碼化身千萬的為數也不少,給人算計了可是有損我一世的英名。
"我倒是希望能查出來^_^,可惜這樣的軟體還沒出世呢:(。IpLocate只能查出你在哪個城市,不過這樣就夠用啦,如果和他QQ上的資料不符的話,什麼也甭說了,直接D他了事!"
"嚇死我了!!!!!!"
想到她撫著胸口的模樣,我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惹的旁邊趙勇探過頭來,"哥們,又釣上一個?"
"八字沒一撇呢!不過,有希望。要不,我鉤子豈不是白叫了?!"
我和趙勇是鐵哥們兼搭檔兼老鄉兼同學,全公司有名的哼哈二將。公司是做影像掃描系統的,接到的項目通常都是軟硬體一攬子全包括的單子,軟體是我強項,而硬體趙勇是大拿,兩人配合起來無往而不利,加上我倆都具有極高的親和力,使用戶的忠誠度變得極高;而通過老用戶介紹來的新用戶許多也指名道姓的要求我倆服務,久而久之,我倆這個工程實施組就成了全公司的王牌。不過,眼下馬上要過春節了,公司不便派人出去作項目,我和他大白天的就掛在了QQ上。
"也沒看你鉤上來幾個!",趙勇笑著回了一句,忙著應付著QQ上的妹妹了,我知道那上面光是在線的就不會少於三個人。
說實話,趙勇才是真正的QQ殺手,他上過的QQ女郎沒有五十個也差不多,而且,他總能在我們出差的目的地事先找好目標,以致他的風流足跡幾乎遍佈了全中國。當然,他從未滿足他取得的成績,因為我知道他已經有了更高的追求。
"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個姐姐妹妹是一家,喔……,是一家來~是一家。",趙勇又哼哼起來。
"去死吧。",我忍不住笑道。五十六個民族?累死你吧!
"怕什麼,大不了給我吃了。",我在QQ回道。
"什麼叫下載呀?你給的那串英文是什麼東西,我看不懂。",曉雯沒理會我的話,卻提出了白痴問題。
"你電腦哪兒來的?QQ怎麼裝的?",我有些不相信,這年代還有網盲嗎?
"小姨送我的,QQ是同學幫我安的,我只會用QQ,還有拼音,我是文科班的。"
看她用心的解釋,我心裡倒突然彆扭起來,我知道我又犯了趙勇說的毛病,"你這人心這麼軟,還上QQ幹嘛!小怎麼啦,純潔又怎麼啦,到頭還不是要從處女變成非處女!咱們只不過是讓這個過程提前了點兒罷了,幹嗎弄得心事重重的象個正人君子似的?!"
這是我和趙勇的不同,他比我更本色。我不怕小,那九個被我上了的女孩最大的一個才二十歲,但她們都不是處女——我怕的是處女,更坦白點說我怕的是責任。
雖然我曾經義無返顧的封殺了好幾個被我認定是處女的女孩,不過現在封殺她還太早,于是我花了一個小時給她解釋什麼叫上網,什麼叫瀏覽,什麼叫下載;又花了一個多小時,她那邊才傳來一陣歡呼:"哇!看到了!你真的是大連的呀!"
"廢話,早告訴你了。",和這些小姑娘說話並不用太客氣,家裏掌上明珠似的寵著,她們什麼好話沒聽過?倒是罵她們兩句反而顯得與眾不同。
"謝謝,謝謝!:)"
"拿什麼謝呀?",看著那張用符號砌出來的笑臉,我竟忍不住有些勃起。
"喜之郎好不好?"
"還水晶之戀哪:(",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我怎麼也得收點辛苦費,"叫聲好聽的!"
"不!!!"
"那好,哥哥走人啦,反正你太小了,青蘋果一個,不合哥哥的胃口。",我知道這個曉雯如果真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光這幾句話就會讓她停留在我的QQ上。
"wait",哈哈,果不出我所料。不過,為了搶速度連英文都用了出來,倒讓我有些意外,我便隨手打出一個問號。
"幹嘛這麼霸道?!!!!"
"不霸道,不霸道我還是男人嗎?!痛快點,哥哥還疼你;否則,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心裡笑道,QQ真好呀,我就算是霸道上天了,也頂多是遭頓白眼,身上又掉不了一塊肉。
"你真的23嗎?",半天,曉雯送過來一行資訊。
"小妹妹,我跟你說,我QQ上的資料除了名字,一切都是真的。我討厭說假話的人,一旦發現他說了假話,我會立即把他送到黑名單裏,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這是實話,QQ上的我和現實中的我並沒有多少共同點,不過在這方面上卻是有著高度的一致。
"不騙人嗎?沒準兒你還沒我大呢。^_^",曉雯有意放鬆一下氣氛。
"哥哥我只說一次,我不會去騙人,我連我是個色狼都不隱諱,別的還有必要說假話嗎?"。我有些悲哀,在QQ上,23歲已經屬於老人了,看到那一串QQ好友的年齡都是十七八歲,我知道再不抓緊,想從QQ上釣女孩都困難了。
"看在比我大的份上,就叫你一聲哥哥吧。"
這句話已經在我意料之中,我把早打好的一行資訊發了出去:"哥哥就是哥哥,什麼看不看的,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我也知道,女孩子的心不能總遭受打擊,既然哥哥都叫了出來,那先饒她這一回。沒等她反應,我換了話題:"高二了吧。"
"高三。"
我一愣,"你上學蠻早的嘛。不過都高三了,還有時間上QQ嗎?不准備高考啦?",現在的中學初升高就開始分流,她既然是文科班的,自然是準備考大學的。
"就春節這幾天我媽讓我上,過了春節就不能上了:("
我一陣失望,過兩天就是除夕了,我也要回老家葫蘆島去過年,春節裏走親戚,會朋友,恐怕連摸電腦的時間都沒有,而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裏搞定一個女孩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房青是趙勇釣得最容易的一個馬子,那還用了四天呢。
"是嗎?",我有些興趣缺缺了,QQ上的回話就有了應付的味道。曉雯倒像是剛從深山老林裏放出來似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話的人就再也不撒手。我的話肆無忌憚,她也能忍受下來,頂多給我發來一張苦臉。漸漸的,一個女孩的模樣慢慢在我腦海里昇起,167cm的個頭,53Kg的體重,一頭長發,大大的眼睛,雖然套了半天也沒套出她的三圍,不過看這身高體重,倒不會瘦的象根竹竿一樣摸著儘是骨頭。
這樣的女孩倒和我理想中的女朋友有幾分相象,我心中一動,"妹妹,給哥哥發張照片。"
曉雯快速回應的"不!"被我猜的正著。Q過這麼多女孩子,祇有一個痛快的回了一個"好",而那個女孩也確實有自信的本錢,不過因為她喜歡濫交,已經被我打入了黑名單。
"大不了哥哥給你先:)"
"那也不行,我可不想把通訊位址告訴一個大色狼^_^"。
在網上遇到這種電腦白痴的幾率有多大?我想總不會比買福利彩票中個二三等獎高。我祇好耐下性子,解釋完了QQ可以直接傳檔案之後,又指點她安上了foxmail,還教她在yahoo上申請了一個email帳號,這丫頭拼音不熟練,E文倒是流利的很。
"這是什麼呀!"
我哈哈笑了起來,趙勇忍不住又探過頭來,看到熟悉的檔案名稱,他一撇嘴,"也不怕我玉樹臨風的模樣搶了你的風頭!"
我能想象出曉雯看到照片時那副生氣的模樣,要想從十幾個大男孩中辨認出這個叫"鉤子"的究竟是哪一個還真得動一番腦筋。不過,這張照片那是我精心挑選的一張大學同學的合影,雖然人多了些,可根據我目前透露出的資訊加上縝密的推理,還是可以讓我原形畢露,祇是目前還沒有哪個女孩能成功破譯這張照片裏的祕密。
"妹子,好好動動腦子,這可是哥哥留的家庭作業喲。再說,你也可以給哥哥這樣的照片讓哥哥來猜嘛^_^.哥哥有個聚會,要下了,等你的email."
"可我怎麼把照片放在電腦裏傳給你呀?",曉雯可能是看我要走了,就不再兜圈子。
我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這事兒,"簡單,有沒有親戚朋友同學有掃描器的,讓他們幫忙掃一下,或者拿著照片去家電腦公司,發揮你迷人的魅力,那幫禿驢保準一個個搶著替你掃,祇是妹子的玉照就有淪陷的危險了^_^",我們常遇到這種事,趙勇好幾個性伙伴就是這麼認識的。
"家裏有,不會用。小姨會,明天才回來。"
"別告訴她照片是給網友的!",叫她小姨知道了,還不立刻把我封殺了!"告訴是給同學的,要不就自己掃。先找張報紙讓你小姨教你怎麼用掃描器,ok?"
"好。"
"那哥哥可要拜拜了。",趙勇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說快點呀,再晚了,蘇老大非罵死咱倆不可!快走吧!"
第二節
到回老家的那天,也沒收到曉雯的email.過年的日子飛快,走走親戚朋友,看望母校的老師同學,我也就把曉雯的事忘在了腦後。
初四一大清早,趙勇就跑來找我,說老季和大軍不服上次打星際被我倆聯手打了個8:3,今兒要再戰三百合以定高低,已經在天正那兒等著了。
我手頓時癢癢起來,和老媽說了聲中午不回家吃飯了,便和趙勇興沖沖的趕往天正街。大家在前兩天的同學聚會上已經見了面了,此刻便沒了廢話,立馬打起了星際的2對2.老季和大軍的水準提高了一大塊,可還是招架不住我和趙勇的銳利攻勢,比分竟比上次還慘,10:1.看他倆一臉的沮喪,而天色已經晚了,大家中午又都是只吃了一碗方便面,我便道:"甭上火了,我和大勇是在公司1對2、1對3練出來的,妳們畢竟玩的少。走,今兒我做東,福壽樓。哥們再教你點心得。"
大軍笑道,廢話,當然是你請,誰讓你是個財主呢。
我們公司是個大公司,員工的福利本來就十分優厚,我和趙勇是公司的骨幹,項目做的最多,又能帶來些用戶,工資獎金加上年終花紅就十分可觀,平均到一個月裏竟有萬五,自然成了同學眼裏的財主,連這次同學聚會都一改往日大家平均分攤的慣例,由我倆大包大攬了。
福壽樓就在網吧的旁邊,出了網吧,外面的冷風一吹,我沉迷在星際對戰中的心醒了過來,"老季,妳們先過去吧,我收一下email就來。"
趙勇說了聲快點便和老季大軍進了福壽樓,我轉身返回了網吧。
還好想起來收信,看著長長的一排email我暗自慶幸,再晚兩天郵箱可要爆了。信多是大學同學和用戶寫來的,當然也少不了QQ的網友,想到老季他們還在福壽樓等著,便向老闆買了兩張磁片,準備把email複製到磁片上。
"不上QQ了嗎?",滑鼠向下拉,卻發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曉雯,看標題前還有一個曲別針的符號,我精神一振,忙把信打開。
"這幾天都沒看到你上QQ,出什麼事了嗎?
猜到你是哪一個啦^_^,你能猜出我嗎?
祝春節快樂!
曉雯"
"哼,想詐我呀。",想起忘記告訴她我要回老家而上不了QQ,心裡倒有些內疚。看附屬應用程式是個JPG文件,我迫不及待地連續按兩下著滑鼠。
說實話,這張照片的解析度很低,人物和背景看起來就有些模糊。照片上一溜齊十五六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捧著鮮花站在舞台上,似乎在參加歌詠比賽。女孩的個頭年齡都相差無幾,個個美麗大方,散發著少女的青春氣息。
我只用了短短的幾秒鐘便把視線集中到了中間偏左的一個女孩身上,女孩並不是最漂亮的一個,但一頭長發、明亮的大眼、秀氣的瓜子臉配上純真的表情卻讓我頓生喜愛,勻稱的身子配上潔白的長裙顯得婷婷玉立。
會是她嗎?那一刻我一陣心動,這女孩真的和我想象中的女朋友有很多的相似,心裡不由得有些期待。
在福壽樓我的精神就有些飄忽,大軍問我怎麼了,我推說昨天睡的太晚,于是飯局很快就結束了。待送走了三人,我立刻折回了網吧。
上了QQ,曉雯並不在線,也沒有留下資訊。我便給她回了一封email."妹妹:天下有這樣的妹妹嗎?給哥哥寫信連個稱呼都沒有?
不過,哥哥也要說聲對不起,哥哥回老家葫蘆島,走朋訪友的沒有時間上QQ,忘記告訴你了。
真的猜出哥哥是哪一個了?怎麼不說出答案來?是不是詐哥哥呀?哥哥可是猜出妹妹你來了,左面第六個,那個秀氣的小姑娘就是妹妹吧。好可愛呀,哥哥可是流了好多口水啊^_^哥哥初七回大連,屆時再聊吧。拜個晚年,祝妹妹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哥哥"
然而,這封信和隨後回大連發的幾封都石沉大海了。曉雯再沒有給我回信,QQ上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就像她突然的來,她突然的消失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猜對了我,也不知我是不是真的猜對了她。生活並沒有因此而發生什麼改變,曉雯也漸漸從我的記憶中淡出。日子一如往昔般的豐富多彩,我還是在工作之餘,在熟悉的或者陌生的城市用QQ尋找我的一夜情人。
第三節
擁著這個叫做李彤的女孩躺在床上,我一只手用遙控器變換著電視頻道,另只手在她的後背上下游走;李彤的目光不時飄向旁邊的那張床,那裡她的朋友陳佳正承受著趙勇有力的沖擊,不斷的發出膩人的喘息。
在三個小時之前我還不認識我懷中的這個女孩,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叫李彤。陳佳是趙勇在QQ上認識的,據說是個OL,臨出差前就聯繫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陳佳聽趙勇說是兩個人,便把自己的同事兼朋友李彤也帶來了。
看她倆的模樣還真像外商的白領。晚飯約在了團結湖烤鴨店,飯桌上兩人時不時極其自然的從嘴裏蹦出些E文,看來是習慣成自然了。吃完飯陳佳執意要盡地主之宜,到底把帳搶著結了,而結帳的時候我看到她錢包裏厚厚的一打人民幣外還有一排七八張信用卡,看來大家都是出來尋找刺激的。
我和趙勇自然也不想顯得苟氣,結果離開團結湖,便又跑去三裏屯的一家迪吧狂歡。陳佳很中意趙勇,趙勇高高大大的,粗獷裏透著三分儒雅,正是女人一夜情的好物件;倒是她看到我,卻愣了一下,"原來是你呀,照片裏看著文文靜靜的,怎麼一股邪氣?"
我並不奇怪她認識我,就像我給網友的照片裏少不了趙勇一樣,趙勇給他那些馬子照片的時候也免不了把我帶上;我也不奇怪她的感覺,說起來趙勇最佩服的就是我能隨心所欲地變化我的氣質,"你小子真不該去寫什麼鳥程式!依我看,最適合你的職業應該是——騙子!"
李彤看起來比陳佳文靜了許多,我抱著她跳舞的時候她還有些不自然,但顯然她也很滿意我這個物件,在回到酒店我要再開一間房的時候,她祇是把頭輕輕別到了一邊,卻沒有出言反對。
反對的竟是陳佳,她在趙勇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趙勇的臉上便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轉頭對我說,算了吧,就一間屋將就吧。
于是,趙勇和陳佳就在我和李彤的眼皮底下翻雲覆雨起來,似乎有旁觀者讓陳佳更興奮,她的動作幾近瘋狂。
我不是第一次看趙勇的現場秀,不過我並不喜歡濫交,好幾次他邀請我加入三人派對,我都拒絕了。不過,有免費的光景看,我也不排斥。倒是我懷裡的李彤似乎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旖旎的場景,開始趴在我懷裡不敢看,後來陳佳的聲音實在太誘人,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我的手停留在她的腰間,"去浴室?"。翠微居
[cuiweiju.xilubbs.com]李彤幾乎是被我半拖半抱的進了浴室,我粗魯的褪下她的浴衣,展現在眼前的雪白肉體有著不輸於她臉蛋的美麗。把她拉進我懷裡,就立刻感到了她肌膚的過人細膩。
"中大獎了!",豐富的經驗告訴我這個女孩絕對是個上品,在做了十幾個女人之後,老天爺終於給我送了一份大禮。
還真的謝謝陳佳,不,是趙勇。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過,李彤癱在我懷裡的火熱嬌軀讓我的慾火熊熊燃起,我忍不住捧起她的頭,朝她嘴唇吻去。
李彤的眼裏閃過一絲羞意,頭猛的別向一旁,"不——"。
說來奇怪,很多女孩即便被我乾了,也不肯讓我親,我也從不勉強。今天卻不知為什麼犯了性子,是李彤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刺激了我還是因為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用力扳過她的頭,一下子親在了她的嘴上。
李彤的掙扎頓時停止了,身子僵直了一會兒就軟了下來,全靠著我的攙扶她才依然站在那裡。緊閉的唇只抵擋了幾下便投降了,我的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裏肆意挑逗著那條香舌。
噴在我臉上的鼻息讓我清楚的瞭解了她心中的慾望,隨著我的嘴從她的脖子滑向她的胸前,她身子微微開始抖動起來。
還真敏感,看來並沒有經過幾個男人。用手將她的一只乳房擠出奇怪的形狀,我一口將乳頭連同乳暈一起吃進了嘴裏。
李彤"嗯~"了一聲,頭趴在了我肩上,嘴唇吸著我的肌膚,力道隨著我吸吮她奶頭的力道變化而變化著。
我坐在浴缸的邊沿上,雙手一提,把李彤抱在我的大腿上。粗大的陰莖抵在她的小腹上讓她察覺了它的雄偉。她不好意思看,伸手摸了一下,小聲說,"輕一點,好不好,我不太會……"。
李彤那裡已經濕透了,淫液順著陰唇流下來,正流在我的腿上,不一會兒就是精濕的一片。她感覺到屁股和大腿上濕粘濕粘的,而我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她那對豐膩挺拔的椒乳上,便挪動著屁股,把流涎的小嘴對準了我的肉棒,腰一沉,我的棒槌便進入了溫暖溼熱而又緊湊的陰道里。
李彤的臉上有些緊張,不過隨著肉棒的深入,她的臉上漸漸浮出滿足。
"小淫婦,這麼貪吃,好,讓老公餵你吃個飽!",我奸計得逞,把著她的腰幫她提縱著腰肢,肉棒記記打在她的子宮口上,不一會兒,她就香汗淋漓了。
"看!看老公怎麼餵你!",我一面修正著我的姿勢,一面壓了壓她的頭。
李彤搖動著屁股,卻不肯睜開眼,我又低低的道了句:"快看!",可能是我聲音的裏威嚴讓她屈服了,她低頭睜開眼,我的肉棒將她的私處完全的撐開,象一朵盛開的鮮花,肉棒上亮晶晶的沾滿了她的淫液,進出之間發出咕唧的聲音。
淫靡的景象一下子把李彤推向了高潮,她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一口咬住了我的肩,在我肩頭一陣劇痛的同時我的小弟弟也感到了一波一波的擠壓式的悸動,足足十多下,她才癱在了我懷裡。
等她稍微平靜了,我把她放在地上,讓她雙手把著坐便的水箱,向我撅起屁股。從後面看她,渾圓的肩膀、纖細的腰肢和挺翹的臀完美的結合起來,是那麼的誘人。粉紅的花瓣還在張開著,裡面的小嘴有些白濁的液體正緩緩的流出,那該是她高潮的產物吧。
我提槍刺了過去,可能是這個姿勢讓李彤感到更加刺激,不一會兒她就堅持不住了,身子開始哆嗦,連呻吟聲都有些走調。我也差一點就到了,正快馬加鞭的衝刺,背後貼上來一個柔軟的身子,一對奶子緊緊貼在我的背上讓我立刻感到了它的碩大,一只小手輕輕的在我後庭搔了兩下,我長出一口氣,低吼一聲,一股熱精噴薄而出。
李彤半天才發現浴室的門口站著另外兩個人,不由驚呼了一聲,身子忙縮在我的背後,一把拽過一件浴衣披在身上,而我正和目光濯濯望著我的陳佳解釋,"我不喜歡和這小子作連襟。"
一句話封死了陳佳的念頭,也讓趙勇收回了停留在李彤身上的目光。兩個姑娘整理完畢,便要告辭。或許是彼此留下了良好感覺,而大家心裡都清楚,過了今夜就再沒有相聚的機會,便都有些依依不捨。
正欲說還休、欲走還留間,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號碼,竟是公司的蘇老總。他不是在美國嘛?怎麼這麼晚了還給我電話?我心生詫異,衝其餘三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小王,P公司的項目怎麼樣了?"
"已經結束了。我和趙勇明天回大連。"
"你先別回來,下週一北京安特公司的競標敘述會你和小趙代表公司去一趟。"
我一愣,我和趙勇是工程部的,而招標會通常是業務部的事情。蘇總怎麼一反常態的把任務交給我倆了呢?我不解的問:"蘇總,對業務部的業務我和趙勇都不太熟悉,您看是不是請他們派個人來,我倆打個下手?"
"業務部春遊出車禍了,傷了四個人,而下週一在上海和深圳還有兩個更重要的招標會,北京這面業務部已經派不出人了。你和趙勇是公司的王牌,我相信妳們一定能把事情辦好的。"蘇總的語氣裏信任有加,讓我一陣感動,"我會讓業務部的小周跟你聯繫,有什麼不明白的儘快問清楚。"
蘇總收了線,我告訴趙勇,"哥們,咱倆回不去了,蘇老大有令,讓咱倆下週一參加個會之後再回去。"
趙勇一聲歡呼,到底參加的是什麼鳥會他已經不關心了,一把摟過陳佳,淫笑道:"佳佳,你說咱們這個週末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李彤也含羞的望著我,讓我把敘述會也拋在腦後,開始算計起如何來利用這難得的兩天假期來。
第四節
這真是個一個美妙的週末。週六兩個女孩和家裏請好了假陪我和趙勇,白天逛街買了一堆好吃的,我和趙勇還給她倆各買了一只精緻的生肖玉掛——她倆都和我一般大,陳佳只大我幾天,而李彤則小我兩個月。之後,便殺回了酒店。
根據李彤的強烈要求,我又開了間房。在安全而隱秘的環境下,她完全放開了自己,任由我採摘品嚐。客房裏幾乎每個地方都留下了我倆纏綿的痕跡。到第二天,我的腰竟然破天荒的酸疼了起來,李彤這時顯出了她溫柔的一面,雖然滿臉的倦意,卻還是細心的給我揉了大半天。
就在這一刻,一些異樣的思緒在我腦海里昇起,不過,出於對我未來老婆的嚴格要求,這思緒剛冒了個頭就被我壓了下去。
分手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惆悵,尤以李彤為甚,我也第一次和跟我肉體關係的女人說,"我希望能再見到你。"
當時,誰也沒想到再次相見的日子就是第二天。週一的早晨,養足了精神的我和趙勇拎著筆記本電腦神采奕奕出現在安特公司的大門口。仰望著懸掛在摩天大廈頂端安特的醒目標誌,我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激起了我的鬥志。
推開旋轉玻璃門,我倆邁進了安特公司大樓的巨大中廳,走到會議的接待處,迎接我們的竟是陳佳和李彤!
那一刻四個人都有些手足無措,李彤甚至輕"啊"了一聲,臉色變得緋紅。我也強不到哪兒去,一夜情的伴侶在這種場合下意外相逢,我覺得自己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了衣服。看他們三人的表情,想來也有相同的感覺。
還是趙勇經驗豐富,第一個定下神來,掏出名片遞給陳佳:"佳易公司工程部系統工程師趙勇,請多指教。"
我和趙勇都開始慶幸我們對外地的網友用的全是真名,這時陳佳也恢復了正常,笑道:"我是安特公司業務部的,李彤是人力部的,她過來幫我們接待參加會議的客人。"
我不由得感慨道:"中國也太小了。",陳佳白了我一眼,"怎麼,不高興看見我們呀。",轉頭對李彤道:"別理這個沒良心的。"
"我比竇娥還冤呢!",尷尬的氣氛過去了,我腆著臉湊到李彤身前,把名片塞進她的手裏,笑道:"你看看,姓名、電話那可都是真的。見到妳們能不高興嗎?我還惦記著……",看李彤瞪了我一眼,我嘻嘻一笑,馬上轉了話題:"說真的,看在老公老婆的份上,透露點內幕訊息先。"
陳佳看後面又上來幾個人,便接過話頭,"嗯,妳們公司不是業務部的周大海經理來嗎?",在趙勇解釋的當口,李彤悄悄跟我說,"我不是業務部的,不瞭解情況,你讓趙勇問陳佳吧。"
剛在寬敞豪華的會議室坐下,趙勇就附耳道:"寬子,咱哥倆今天遇到對手了,同洲的楚君也要來這裡。"
"她怎麼來了?",我心中一震,轉頭看趙勇的臉上也現出一絲憂色。
同洲公司是我們公司最大的競爭對手,兩家產品各有特點,爭奪起項目來便互有勝負,相比之下我們還上了些上風。直到去年下半年同洲突然冒出一個叫楚君的女子,在兩個月內連拿了七八張超大單子,震動了整個行業,被同行公認為是超一流的談判高手。我知道同洲肯定會派人參加安特公司的招標敘述演示會,可想到蘇總說上海、深圳還有兩個更重要的會議,便以為楚君一定是去了那兩個地方,聽到要在這兒和她對撼,我心中一時惴惴不安。
"蘇總真是給咱倆一個燙手山芋。",趙勇發著牢騷。
"聽說她是個美女。",我四下望瞭望,會議室裏坐了十幾家公司的三十多個代表,有不少亮麗的職業女孩,但看起來都不像是楚君。
"她還沒來。",趙勇知道我在找什麼,嘆了口氣:"哥們,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輸給她也不丟人。"
安特公司看來對我們這個行業很熟悉,安排每個公司十五分鐘演示的時候,我們是倒數第二個出場,而最後一個就是同洲。
前面十幾家公司的演示雖然也有閃光的地方,但還不足以威脅到我們。象安特這樣的外商大單子與那些可以靠關係拿到手的小單子絕對不同,這裡拼的是公司的實力,關係只在實力相同的情況下發揮作用,那些公司來這裡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我,還活著!
輪到我們了,趙勇一上場就顯示出不凡的功力,看他雙手飛快的揮舞,片刻間就搭出一個完美的演示基台,連我都覺得是一種享受,台下也是一片交頭接耳聲,顯然都在議論我們公司出眾的實力。
等我上場,一個開場白又讓台下全安靜了下來。我作了兩年工程,那是和最終用戶實實在在打交道的兩年,我知道用戶最需要什麼、最想得到什麼。這和業務部那些老爺們在用戶那裡淺嘗輒止得到的資訊完全兩個概念,新的演示方式――當然,我也不知道業務部是怎麼演示的,讓台下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越講越流利,楚君並沒有出現,這讓我更加安心。一切都按著我的思路順利進行下去,轉眼快十分鐘了,演示即將進入高潮,然而,我突然停了下來。
就在我把衝著投影幕布的頭轉回來,我看到會議室的門口,一個女子婷婷玉立。
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楚君,也祇有這樣的女人才能是楚君。也是在這一瞬間,我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讓我的話戛然而止。
台下的人順著我的目光一齊轉頭看去,一陣交頭接耳聲立刻又響了起來。這聲音讓我清醒過來,我心裡頓時一陣灰暗,因為我知道我已經輸了,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了。
我下面的演示依然很精彩,但那已經是在走過場了。至於楚君的演示我一句也沒有聽到,這個蛇蠍女人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破壞了我的心血和勞動,我的心充滿了憤怒。如果我的目光是刀子的話,她的身上早就被戳出幾十個洞了。
她刻意避開我的目光讓我心裡稍有一絲快意,不過,午餐會上失去了她的蹤影讓憤怒堵在我心頭一天都無處發洩,最後還是在李彤身上恣意撒了個歡,才覺得好過一些。
事畢,我愛憐的撫摸著李彤雪白的胴體,那上面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我的傑作。她溫順的偎在我懷裡,"其實,楚君很重視妳們。",她一面舔著我的乳頭一面道,"她早就到了,一直在外面聽。你演示的時候,她特意跑過來找到你倆的名片,還問你究竟是其中的哪一個,我看她在外面來來回迴轉了好幾個圈子,才站在了門口。"
第五節
週二我和趙勇啟程回公司,安特公司的項目看來沒什麼戲了,陳佳和李彤也很難過,本來要是能拿下這個項目的話,我們就有更多的機會在一起,然而現在只能等夏天了,"別愁眉苦臉的,",我對李彤道,"夏天來大連避暑吧,我們到時候好好聚聚。"
上班才發現蘇總竟然已經回來了,我立刻跟他彙報了北京安特公司招標的事宜,祇是慚愧的說沒能完成任務,其他的我一概沒說,就連楚君的名字我都提也沒提。
沒想到蘇總卻哈哈笑了起來,"小王,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輸了就是輸了,不找借口。",他停了一下,又道:"你知道安特標的金額吧,六百萬,知道上海Logic公司的標嗎?四百六十萬,而深圳X銀行是三百五十萬。"
我有些糊塗了,"蘇總,您不是說上海、深圳的更重要嗎,怎麼比北京的標還低呢?"
"那是讓你心裡放鬆些。知道田忌賽馬吧……",他意味深長的望著我。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因為安特公司的標重,蘇總知道同洲肯定將楚君派來爭標,而公司沒有人能和她正面抗衡,于是讓我這匹下駟與楚君這匹上駟對撼,而把精兵強將集中到了上海和深圳,結果贏二輸一,公司還是賺了。至於我,輸了也就輸了,公司原本就沒指望我贏。不過,蘇總看我的眼光卻是嘉勉有加:"我聽L公司的李總說,楚君是使出了盤外徵招人才贏了妳們,看來我沒有看錯人!有沒有興趣作業務?"
我承認我動了心,不光是因為作業務有大筆的提成,我更多的是想到作業務就有可能碰上楚君,而碰上的話我就有機會報一箭之仇。然而,我導師的話此刻卻在我耳邊響起:"年輕人不要著急掙錢,也不要著急建立什麼關係,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基礎夯實,掙錢不是掙一時,要掙就掙一輩子。",我便說自己還是喜歡作技術,謝絕了蘇總。
不過蘇總並沒有放過我和趙勇,他從安特公司招標事件中看出了一些新東西。僅過了一周,他就在全公司試行"萬能工作小組",在中小城市作項目的時候,工程實施和項目推廣由同一個小組來完成,而作為試點的,就是我和趙勇。
忽倏到了六月中,我和趙勇沒讓蘇總失望,光是項目推廣一項,就為公司多賺了一百七十多萬,蘇總一高興,我倆的行頭就鳥槍換砲了,筆記本電腦由IBM的Thinkpadi直升到了IBM最強勁的770."真爽呀!",我一面往新電腦裏灌軟體,一面把舊電腦的資料往zip盤上拷。
Foxmail位址簿下的子目錄就有好幾個,好友、同學、用戶、同行、MM不一而足。MM裡面的人物是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因為絕大多數女孩在被我上過之後就被我刪掉了,唯一的例外是李彤,她的名字已經和趙勇等寥寥幾人同在好友子目錄下了。
在MM裏又刪掉了幾個,我看到了曉雯的名字。剛想把她刪掉,她秀美的臉回到了我的記憶中。
"妹妹:快高考了吧,這時候最需要凝神靜氣,不過妹妹是個聰明人——你連哥哥是哪個都能猜得出來,老天會眷顧你的。
祝你考試成功,考完試再聯繫。
哥哥"
信雖然發了,可我並沒有報著有回應的希望——她要是不回的話,很快就會成為我QQ上的過客。沒想到過了幾天竟然收到了曉雯的回信。
"哥哥:對不起,我實在不方便回信,結果拖到現在。
哥哥真厲害,你是怎麼猜到我的?哥哥你是後排右邊第三個人吧,我不會猜,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因為我感覺一向很靈。
高考我會成功的,謝謝哥哥的關心。現在還真希望7月6日早點到來^_^曉雯"
不錯,曉雯說得一點不錯,那個人確實是我,可感覺會有這麼靈嗎?這念頭讓我忽略了曉雯稱呼上的變化,因為我正在想我判斷曉雯的時候,雖然也有主觀上的願望,希望曉雯是那個女孩,但更多的是依靠掌握的資訊縝密推斷出來的。曉雯她……
我正在胡思亂想,門口有人喊道:"王寬、趙勇,蘇總有請。"
見到蘇總才知道北京安特公司的事情有了些轉機,安特公司雖然已經決定採用同洲的系統,但我的演示還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和同洲協商,準備加一百萬來在同洲的系統上整合我們公司的優點,同洲的老總親自過來談判,以開放自己系統源代碼加一百萬的代價,換取公司在掃描識別上的獨特技術,並且保証整合後的系統僅供安特及其相關公司使用。
"蘇總,若是同洲有了QuickImage技術,不用半年就可以開發出功能更加強大的系統,我們豈不吃虧?"
"小王,看問題要看遠點,再說同洲的流處理系統也是公司急需的。",蘇總一副深謀遠慮的樣子,"同洲肯放下架子,不光是因為眼饞我們的技術,更重要的是看中了安特母公司潛在的龐大市場。",他微微一笑,"其實我們也一樣,原本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同洲送來了機會,公司就要靠妳們倆在安特那裡打一個楔子了。"
"同洲雖然開放了源代碼,但決不會讓妳們把一行原始程式帶出他們公司,同樣,我們也不能讓他們輕易的把QuickImage技術學到手。公司會專門成立一個小組,妳們倆每天務必把心得傳回來,好讓公司的小組能和妳們保持同步。怎麼鬥智鬥勇,可就看你倆的了。"
第六節
我和趙勇並沒有按同洲公司的計劃週一到北京,而是提前了兩天。剛到機場出口,就看見李彤和陳佳向我們揮著手。
"怎麼跑這兒來接我們啦?",我問小鳥依人般偎在我臂膀裏的李彤。
人家想你嘛。是不是跟咱媽請好假了?去你的,那可是我媽,別套近乎。咱倆還不夠近乎嗎?說著,胳膊上便傳來一陣疼痛。
陳佳連出租車都不想坐,說四個人坐不開,我倆樂得坐機場的大型巴士,一人摟著一個跑到車廂後排偷偷的親熱。
在東直門下了大型巴士上了出租車,我告訴司機去港澳中心,陳佳有些詫異,"同洲不是給妳們在兆龍訂了房間嗎?"
"那可是龍潭虎穴,怎麼住?!",趙勇又嘿嘿笑了一聲,"再說,那兒也不方便呀。"
"可港澳多貴呀!",我說我們公司的母公司與瑞士酒店管理集團有通訊協定,在全球的瑞士酒店都能拿到折扣,扣去同洲預備付給兆龍的那一部分,公司其實花不了幾個錢。
到了酒店,我和趙勇各進各的房間,剛關好門,李彤便把火熱的唇送了過來。
六月的北京已經是暑意盎然,穿著連衣裙的她在我懷裡膩味著,薄薄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她肉體的變化,加上在大型巴士裏她玩了我一溜道的小弟弟,我早就興起了,便一撩她的裙擺,就去扯她的內褲。
"先洗洗嘛,好不好?",她小聲哀求道,卻調皮的把手指伸到了我的鼻子下,從那上面傳來了不濃不淡的腥騷。
"不好!",我臉一唬,順勢把她的手指塞進了她自己的小嘴裏,她遲疑了零點幾秒鐘後,便吸吮起自己的手指來,臉上露出了撩人的微笑。
這個小淫婦竟然這麼會逗人!我心中慾火大盛,邊吻著她的耳垂邊道:"要洗,用你的小嘴給老公洗。"
"想得美!",李彤白了我一眼,卻還是順從的跪了下去,拉開我的褲子拉鏈,把我勃起的陽具捧在手裏,用那條滑膩的香舌細心的清理著包皮裏的污垢,然後費力的把它吃了嘴裏咂了起來。
看她這般討好我,我一時迷惘起來,"我究竟是李彤的什麼人?"。不過,下體傳來的酥麻讓我放棄了思考,我猛的把她抱起扔上床,一把拽下她的內褲,連衣裙也沒有脫,祇是把裙子撩到小腹上,露出白生生的小肚子和大腿。她配合的張大了腿,我身子往她身上一壓,陽物就貫入了她的身體。
"小淫婦,說,這兩個月……又找了……幾個男人?",我擎著她的雙腿,陽具在她的陰道里猛烈的抽插。她那裡已經氾濫成災了,可緊縮的程度卻和我第一次乾她的時候差不多。
"沒……有,喔~",她死命摟著我的腰,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了,"一……個也……沒有。"
看她貪婪的模樣,我知道她十有八九說的是實話,"那想我怎麼辦?",她不吭聲,我調整了下姿勢,讓下體的毛髮在她的陰蒂上磨來磨去,"快告訴老公!",她顯然受不了了,身子開始輕微的抖動,"用……手~嗯~",話音甫落,她的陰道便開始收縮起來。
等雲收雨散,李彤的連衣裙已經滿是皺褶,內褲也扯碎了,"我怎麼出門呀?",她撅著小嘴嗔道。
正埋怨我,趙勇打過來電話問出不出去吃晚飯,我看了李彤一眼,笑道:"大勇,算了吧,在房間裏叫點東西吃就行了,甭出去了。"
李彤趕緊跑進浴室清理身子,我也把她的衣服交給服務員送去乾洗。等李彤穿著浴衣一身清爽的鑽進了被窩,趙勇、陳佳和送餐的服務員也一道進了房。
陳佳看李彤死活賴在床上不肯下來,便取笑了一番,我看李彤沒有招架之功,便笑道:"陳佳,你饒了李彤吧。要不,我可讓大勇晚上乾死你了!"
四人邊吃邊聊,我和趙勇提前來,不光是為了李彤和陳佳,瞭解同洲和安特的情況也是我們的目的。
從她倆那兒知道,同洲為了安特的項目特意組建了一個六人開發小組,由系統整合部的經理李為親自負責,安特公司騰出一間小會議室供同洲搭開發基台,準備封閉開發,而開發人員則住進了安特公司左近的兆龍飯店。
"兆龍的房價不便宜,看來同洲這次要下血本了。",趙勇夾了一筷子蟹黃塞進陳佳的嘴裏,"好在有老婆作內應,嘿嘿,同洲等著賠大吧。"
送走趙勇和陳佳,李彤臉上就有些不開心的樣子。我摟著她,分開她浴衣的衣襟,握著嬌嫩的奶子,問她怎麼了。
"妳們是不是在利用我和陳佳?"
我噗哧一笑,"你還真會想,乾你的時候老公還不知道你是安特的人那。",我撚著她乳頭,"不過,老公要你幫忙,你幫不幫?"
"幫~",她反身抱住我,腿纏上了我的背,"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你什麼了,……喔……",她小腹亂湊,把我的陽具吃進了她那張流涎的小嘴裏。
第七節
同洲的李為是個精明的人,他把臨時開發基地幾乎變成了戰場。我和趙勇的筆記本電腦自然帶不進開發室,想從開發室帶出點東西也是極其困難;中午祇有半個小時的吃飯休息時間,讓你什麼也乾不成,而晚上幾乎都乾到九點以後;即便是從兆龍出來也不得安寧,開發組裏的兩個女孩可能是得到了公司的指令,總是粘粘乎乎的纏著我倆,整得我倆只能深更半夜的靠回憶把同洲系統的數據結構、模組接口、系統流程一點點的記下來傳回公司。當然,我和趙勇也是把公司的QuickImage技術拆的七零八落,一點一點的轉給同洲。半個多月下來,我和趙勇都覺得筋疲力盡了。
"這活真他媽的不是人乾的!也搞不懂蘇總他是怎麼想的!"。打電話的時候同事說和以前一樣,公司與同洲在各種招標會上依舊大砍大殺的,想想我倆在這兒竟和死對頭攜手開發新系統,真有種搞笑的感覺。
外面有人敲門,開門看是陳佳和李彤,陳佳進門就撅著小嘴道:"這些天都跑哪兒去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她是該有怨言,原本以為可以好好親熱一段日子,卻發現遠不是那麼回事。
趙勇火呲愣的道:"吵什麼?老子都快累死了!",他一指桌子上的藥瓶,"我他媽的高考都沒這麼勞神,現在好嘛,開吃腦輕鬆了。"
陳佳和李彤一看,果真是腦輕鬆,不由咯咯笑了起來。
我照著李彤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不心疼老公啊,還笑,快過來給老公按按頭。"
李彤一面給我按摩,一面問到底怎麼了,我就把事情一股腦說了一遍。陳佳早滾在趙勇的懷裡,聞言笑道:"可惜,我不負責這個項目,要不倒真可以幫妳們的忙。"
李彤小聲問我怎麼今天得空了,我告訴她李為不知道發了什麼善心,說是休息一天,"要不,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和老婆你親熱呢。",看那兩位已經親在了一處,我把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裏。
李彤的手上重了幾分,身子卻側了側,把趙勇他們的視線擋住,也讓我的手更方便接近她的私處。
正有些得趣,電話卻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的手來不及抽出來,趙勇曖昧的看了我一眼,接起了電話。
"喲,是李大經理呀!……謝謝您的好意了,我和王寬想好好參觀參觀偉大首都,就不去了吧。……哦?安特魏總也來啊,",趙勇看了我一眼,"那好吧,什麼時候?在哪兒?……雅如軒,西城德寶新園22樓,……11:30,好,不見不散。"
陳佳一臉的不高興,把氣都撒在了李為身上,"這人怎麼選的地方,一竿子把你倆支到西外去了。"
我不熟悉北京,雖然來的次數多,可每次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便問李彤那兒離港澳中心有多遠,打的需要多長時間。李彤說別打的了,港澳門口就是地下鐵道站,坐地下鐵道可比打車快多了,等到了西直門再打吧,這樣不用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看了看表,從床上坐起來,對李彤淫笑道:"祇有一個半小時了,老婆,咱得快點了。",在趙勇哈哈哈的笑聲中,我摟著李彤回到自己的房間。
到了雅如軒,開發組裏的那兩個女孩齊思和孫紅已經等在大門口了。其實她倆長相並不差,要不是因為各為其主、立場不同,可能我和趙勇早就把她倆做了,現在卻只能是深一句淺一句的開著玩笑了。
"妳們老大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有天假休息休息,卻請的哪門子客!要請,倒是幹活的時候請呀。",趙勇發著牢騷。
女孩嘻嘻笑著推開門,門裡面,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微笑著向我伸出手來,"兩位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霎那間我有些頭暈目眩,"太陽怎麼這麼毒!",我埋怨了一句,可我知道其實根本不關太陽什麼事,也不是這女人明艷照人的讓我眼花,我只覺得一股熱血隨著突然迸發的憤怒直衝我的腦瓜頂——如果不是這個卑鄙的女人,現在以勝利者身份做東的應該是我們!
然而很快我就清醒了,"楚大小姐,真是幸會幸會!您可是業界有名的大忙人呀,那天連安特的午餐會都來不及吃,今兒怎麼這麼得空?",我握住她的手,語帶譏諷的道。
我知道我不夠有風度,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就連手上的力道也比平日重了幾分。她的手纖細而柔軟,被我虎掌用力一握,臉色就有些發白,可臉上卻依然滿是笑意:"過獎了,王先生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祇有退避三舍了。",雖然是恭維話,可目光卻是咄咄逼人,似乎在說:"你不過是個新出道的小子而已,而且是個笨小子!避你,你值得我避嗎?"
我一陣氣結,不管怎麼說,在安特的項目上,我輸給了她,趙勇可能看我臉色變得很差,忙過來幫腔:"楚大姐,幾個月不見,您臉色可是差了不少,賺錢固然要緊,身體也很重要呀。"
說實話,即便我內心相當鄙夷眼前這個女人,我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美女,就算和那幾個當紅的女星相比,她也毫不遜色。我不知道她確切的年齡,只聽說她好像已經結婚了,可從她的容貌肌膚看,卻象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倒是那身貴婦人的打扮讓她顯得成熟一些。
趙勇的那聲"楚大姐"顯然是故意的,而楚君卻順水推舟的笑道:"我也是從大連出來的,這大姐你叫的不冤,我可是最照顧小弟的喲。",說著,把手從我的掌中抽了出來。
我和趙勇一愣,大家竟然有些鄉情鄉誼,這實在出乎我倆的意料,就在我倆愣神的當口,李為迎了出來,寒暄了幾句,讓氣氛緩和了下來。
安特的技術總監魏東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聽說是個喝過洋墨水的博士,看起來儒雅瀟洒、氣度不凡,我和趙勇就有些相形見絀。楚君與他說說笑笑的很是親密,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想起老總臨行前的囑託,我倆便大拍他的馬屁,一唱一和直把他說成了上天難找、入地難尋、地球離了他就不轉的人物。
一到這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詞彙異常的貧乏,看趙勇對魏東的仰慕之詞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就懷疑他是不是在QQ上修煉了什麼神功,好在我是唱和聲的,邊鼓敲的也是震天響。
魏東的臉越來越容光煥發,而楚君的臉上卻有了些細微的變化,我一直關注著她,自然看的清楚。只見她微微一皺眉,道:"魏總,開發組已經運作二十天了,不知您有什麼指示和意見沒有?"
她一定事先已經和魏東協調過了,就看魏東臉色一正,對我道:"小王,我聽說目前項目的進度不太理想,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如果覺得人手不足應付不了的話,我跟貴公司的蘇總打聲招呼,讓他再派兩個人過來。"
"魏總,您這話可是說差了。",楚君笑語盈盈,"象王、趙二位先生這樣的高手,一個能頂三個,他倆要真的發揮出實力來,倒是我們同洲要加人了。"
我和趙勇雖然是高手,但同洲這次派來的同樣也是高手,一對一勉強能取勝,一對二就基本沒戲了,這些天跟他們鬥得已經是殫精竭慮,可楚君竟然說我們能以一對三,明顯是想說我倆有意隱藏實力,延誤開發工期。她竟然如此毒辣,我剛剛有些平息的怒火又猛地竄了起來。
"哦?小王,這麼說是有其他原因嘍?",魏東雖然笑瞇瞇的,可語氣中就有了興師問罪的味道,"不會是佳易有別的什麼想法吧?"
我可得罪不起魏東,連忙陪笑道:"魏總,哪能呢,敝公司是全力配合同洲搞好這個項目的,前一階段進度是有些緩慢,可萬事頭難,您是搞技術的大行家……",我恭維了魏東一句,適時停了下來,好給他留個表演的機會,果然他點點頭道:"這倒不假,系統分析錯了,將來再該更花時間。",他不忘賣弄一下自己的學問,還順手舉了兩個例子。
我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的配合,看楚君的眼裏閃過一絲輕蔑,顯然她也覺得魏東有些膚淺。不過,我和趙勇兩人看魏東可是滿臉的敬佩,不住的點頭稱是,在聽到魏東說"結構設計得好的話,我們自己就可以利用plug_in技術來增加新的附加功能"的時候,趙勇小聲跟我說:"看吧,魏總不僅是大拿,而且站的高,看的遠,走一步想三步,連以後的事都要計算清楚。"
他的聲音小的正好可以讓魏東聽到,魏東投來一個善意的微笑。我雖然看出魏東喜歡賣弄,可聽他說的這些話我也知道他並不白給,既然提出了問題,肯定要得到某種承諾,而真的想糊弄他也不太容易,況且在座的還有同洲的高手,我祇好悻悻道:"魏總,最困難的地方已經有頭緒了,估計再有個三四天就一切OK,那時開發就該駛入快車道了。不過,",我也不想讓楚君和同洲太好過,我轉頭對李為道:"李經理,這幾天得到孫、齊兩位小姐的照顧,我倆十分感謝,祇是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別一衝動出了什麼問題!"
一頓飯吃的是各懷鬼胎,祇有楚君很是得意。等出了雅如軒,看她上了魏東的車一溜煙走遠了,我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對趙勇道:"呸,賤人!大勇,你記著,有朝一日,我他媽非做了這個賤人不可!"
趙勇白了我一眼沒理我,掏出電話開始聯絡陳佳。我打了他一拳,"餵,聽沒聽我說話呀?!"
別說你想乾她,連我還想乾她呢。……不、不是,佳佳,不是說你呢,我和寬子開玩笑哪。……是啊,吃完了,沒勁,跟他們在一起沒勁。……對,他們已經走了,嗯,現在是兩點十分,行,三點我和寬子在天倫王朝二樓等妳們。
趙勇收了線,很無奈的道:"寬子,知不知道這騷屄的老公是什麼人?X部X司XX司長的公子,31歲就成了P大的教授,又紅又專,你怎麼比呀?!算了,忍了這口氣吧。",他可能覺得我看他的目光很是奇怪,又自我解嘲的笑道:"我他媽比你還想乾她呢,早他媽打聽清楚了!"
看到李彤我心情才好一點,她和陳佳拎著兩大紙袋上天倫二樓的時候,我和趙勇正悠閒的喝著咖啡。看她額頭佈滿了細小的汗珠,我忍不住道:"真服了妳們,這麼熱的天,也有心思上街閒逛。"
李彤笑了一聲,沒言語,祇是用手絹擦著汗。倒是陳佳瞪了我一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枉李彤對你那麼好。"
我一愣,拿過李彤手邊的紙袋一看,最上面便是一雙男式涼鞋,那尺碼正是我穿的;兩件T卹和一條沙灘褲下面是兩罐雀巢奶粉和兩盒蜂王漿,顯然都是給我買的。
沒想到李彤這麼體貼,我不由得心頭一熱,拉過她的手,剛想說句謝謝,她一掙縮回了手,臉也有些紅了,"別聽陳佳亂說,祇是上街正好看到了,想起你天天襯衫領帶的也太扳人了,就順手替你買的。"
來北京的時候雖然知道這邊熱,但想到安特是個大公司,特別注意公司的形象,所以我和趙勇帶的都是非常正式的衣服,這幾天一日熱似一日,我正準備去買幾件休閒的衣服,到讓她搶了先。
聽她越描越黑,趙勇和陳佳都哈哈的笑了起來。我看李彤有些窘意,便出來打圓場,"看妳們倆走的一身汗,回港澳游泳去吧。",陳佳頓時拍手道,好啊好啊,李彤卻有些猶豫,說還得回家拿泳衣,太麻煩了。我說麻煩什麼,旁邊就是體育用品商店,咱就去那兒買不就得了。
回到港澳,我和趙勇早早換好了泳褲,泳池裏人很少,除了一對兒像是情侶之外,就祇有五六個大姑娘小媳婦的在裡面泳。我倆一亮相,就吸引了那些女人的目光,趙勇自不用說,我雖然沒有他那麼魁梧,可個子不比他矮,又是那種"別看我瘦,我渾身是肌肉"型式的,看起來極是結實勻稱。我倆入水便一口氣蝶了兩個來回,擊的泳池裏水花四濺,一停下來,旁邊兩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就笑著問道:"你倆遊的真好,能不能教教我們?"
我看李彤抱著個救生圈快走到了泳池邊,便道:"對不起了,我還得教我女朋友哪。"
李彤聽了先是一愣,之後臉上綻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笑容美麗的就像她天藍色泳衣前那朵盛開的蓮花。
我頓時明白過來,李彤把我的一句玩笑話當了真,下意識的脫口解釋道:"餵,開句玩笑啊,可別當真。",卻見李彤腳步一停,臉"唰"的一下變得雪白,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轉身便往更衣間跑去。
看她眼中驟然而出的淚水,我知道自己再度說錯了話,顧不上理會泳池裏那些人詫異的目光,我身子一竄出了泳池,跟在李彤的後面,邊跑邊道:"李彤,等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彤頭也不回跑進了女更衣,我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沒出來,倒是陳佳看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便走過來問出了什麼事兒。我略加解釋,道:"其實,我真的不是有意尋她開心,陳佳你勸她一下,說我對不起。"
"你混蛋!",沒想到陳佳一聽突然發起火來,甩手就是一巴掌。我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動手,臉上立刻就多了五道印子,就在我愣神了當口,陳佳也一扭身進了更衣室。
不一會兒,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李彤兩眼通紅的象是哭了很久,陳佳則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我剛想說話,陳佳就把我堵了回去,"什麼也別說了,說了也沒用,真是看錯了你!",說罷,拉著李彤揚長而去。
等我換好了衣服追出去,兩個人早就不見了蹤影。手機關機了,安特的電話也因為是週末所以沒人接聽,這時我才覺得我是那麼的不瞭解李彤,和這個女孩卿卿我我了三個月,可除了她的年齡、她的工作單位,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她家住在哪裡,家裏還有什麼人,父母是做什麼的,對我來說都是一片空白。
"媽的!",我恨恨的把手機砸在床上,看趙勇也是拿著手機直愣神,想來他對陳佳的瞭解不會比我強到哪裡。
"到底出什麼事兒啦?"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趙勇一聽便道:"寬子,李彤愛上你了。"
他的話驗證了我的預感,我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無力。
寬子,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望著趙勇,他臉上有種少有的嚴肅。喜歡她嗎?恍惚間李彤秀美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的溫柔與體貼似乎也祇有以前的那個她曾經給過我。真的喜歡她嗎?她,要是個處女該多好呀。
趙勇的目光銳利的似乎要看透我的心,和他對望了一會兒,我目光不由一偏,"大勇,喜歡她又能怎麼著!她——不是處女!"
"處女不處女的又能怎麼啦?你又不是處男!"
"老子他媽的有處女情結行不行?!",我不知道那兒來的一股邪火,"老子他媽的不能想象自己老婆曾經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那樣的話,兩天半老子就得發瘋了。",我瞪著趙勇,"所以,老子不乾處女!"
"操!",這一刻我內心有種衝動,有種想把那些和李彤有著肉體關係的男人全殺掉的衝動,我知道,我怕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第八節
我守在電腦旁,已經給李彤發了無數的短資訊、email和QQ留言,現在我只能無助的等待。
"晚上吃點什麼?",看趙勇我這個最好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問我,我忍不住眼圈一紅,"哥們,對不起,剛才我有點過了。",趙勇哈哈一笑,算了,誰讓咱們是哥們,哥們就是他媽的一個出氣筒。
看他說得那麼可憐,我不由的笑了起來,"操,你小子以後也少做點孽吧,天下女人多的是,不乾處女你能死呀?!"
趙勇沒理我,打電話給西餐要了兩份印尼炒飯,道:"在房間裏吃吧,省得你吃的不安心。"
正說話間,電腦傳來"嘀嘀嘀嘀"的聲音,這種QQ好友上線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就像是一首仙樂,轉頭急忙點擊滑鼠,不是期待中的李彤,卻是久違了的曉雯。
趙勇湊了過來,問:"是李彤嗎?",我搖搖頭,"是那個高三文科班的女孩。"
"你在呀^_^"。
平常看到這樣的笑臉我會回一串諸如"是呀,我在等你嘛"之類的話語,然而現在我完全沒有了那種興緻,祇是回了一句"是,我在等人。"
曉雯似乎並沒有感到我的冷漠,"今天終於考完了!!!!:)"
我一看表,今天果然是7月9日,正是高考結束的一天。想起自己參加高考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我忍不住打上了一行字:"考的怎麼樣?應該沒問題吧?"
"自我感覺良好:)",看我半天沒回應,她終於覺得有些異常,"你怎麼了,是有朋友在QQ上嗎?我打擾你了嗎?"
我把剛才的回應拷貝了一份,重新貼了上去。
"在等人?是女孩吧:("
"是我馬子。"
曉雯沉默了很久,才回道:"哥哥,我覺得你變了。"
看到"哥哥"兩個字,我胸口一陣堵的慌,曉雯就是被我哄騙的叫我哥哥吧,那李彤是不是也是被QQ上的哪個"哥哥"給做了?這念頭一產生,那只平常看著很順眼的企鵝現在卻是那樣的醜陋。
"妹妹,哥哥心情不好。",我決定實話實說,"哥哥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可她已非完璧了。"
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等了好一會兒,QQ上才傳過來一行:"那,重要嗎?"
"不是重要,而是很重要!",我飛快的回道,"大多數男人都和哥哥一樣,喜歡自己的女人祇有一個男人,可能他們嘴上不說,心裡卻都是這麼想的。所以,妹子,不要輕易相信誰,因為QQ上的壞蛋實在是太多了,哥哥也一樣;也不要輕易把自己交給別人,要交就交給自己未來的丈夫吧,這樣你的生活才能輕鬆快樂。當然,如果妹子已經不是女孩了,那咱兄妹倆還可以你情我願的happy一下,否則的話,妹子,你還是離哥哥遠點吧。"
"哥哥,你在北京吧。",不一會兒傳來的竟是天差地遠的另一個話題,不過,這話題卻讓我渾身一激靈,"妹子,你才17,難道已經……"
"哥,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是冰清玉潔呀!!!!!"
"那你怎麼還不趕快跑路?小心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哥哥,我總覺得你不像是個壞蛋,哪有壞蛋肯自己承認的?"
"我是lev99的壞蛋,自然跟那些lev1的不一樣。"
"我說不是就不是!"。
曉雯的話看起來象是在賭氣。不過很意外的,面對她無條件的信任,我的胸口驀地湧起一股暖流,眼中竟有些濕潤,好吧,小姑娘,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我也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小妹妹吧。
"哥哥是在北京,你是不是用IpLocate了?跟哥哥也動起心眼來啦?"
"^_^,在北京出差嗎?"
我回了個是,告訴她我在這兒做個項目,她問我要做多久,我說因為是個開發項目,總還得兩三個月吧。
"太好了!!!等高考分數一出來我就要去北京,到時候可不可以去找你呀?"
他鄉遇故知,我自然不會反對,而曉雯應該真的考的很好,要不恐怕也沒有心情出來旅遊。
"不光是旅遊啦,媽媽讓我報人大,我想看看人大怎麼樣,正好我小姨家在北京,就來看看。"
"妹妹你很厲害嘛!",人大是名牌大學,錄取的分數線很高,曉雯的成績這麼好,倒出乎我的意料,這年頭漂亮妹妹學習好的實在是鳳毛麟角了,就像在讀大學的時候,班上拿的出手的就沒有幾個,當然其中也有她。"給哥哥一張照片,到時候去接你。"
其實憑著曉雯原來傳過來的那張照片,我也有把握從人群中認出她來,可自從被一個網友用假照片騙了一次後,我就多了一道確認的手續,一張照片可以作假,總不能張張都是假的吧。
"好。",曉雯竟出奇的爽快,當然也開出了條件。
"1換3!妹子,你這麼有經營頭腦,不是要報人大的投資經濟系吧?^_^"
"天!哥哥你是神仙???"
我是神仙?是神仙怎麼會看不清女孩子的心思!"那這裡正好有只潛力股,趕快投資吧:)"
"早盯著哪^_^",隨著QQ的閃動,曉雯的照片出現在螢幕上,在青山綠草中,一個白衣少女婷婷玉立。
"不錯嘛,",趙勇伸頭看了一眼,"85分,若是胸再大點可以加2分。",又轉頭問我:"寬子,小姑娘現在你也不放過了?"
"去你的,這可是我認下的妹妹,別老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衡量我。",我把趙勇推到一邊,"妹妹,告訴哥哥你的名字,我不想看到QQ上的那個名字,天下叫"曉雯"的實在太多了。"
"哥哥先說:)"
"王寬。",我毫不猶豫的打上了我的名字。
"費雯。我的好朋友叫我曉雯,媽媽和小姨則叫我雯雯。"
第九節
在等待李彤的時候,我就和費雯閒聊著,我知道了她父親在她出世沒多久就過世了,家裏全靠媽媽支撐,不過她媽媽很能幹,在大學裏教的又是熱門的經管,而且好像在全國都很有名,一年到頭外面請她講課的都排成了隊,連假期也排的滿滿的;她的小姨和小姨父在北京,混的也是如魚得水;她最好的朋友外號叫"米粒兒"只為她癡迷黎明;班上有幾個男孩子想追她,可她不喜歡他們;隔壁班的一個女孩子懷孕了,偷偷去流產結果被教導主任碰了個正著。我還知道她喜歡樑朝偉的電影、光良的歌,餘華的雜文、海岩的小說;喜歡游泳,打壁球、看電視、逛商店;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看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彤依舊沒有訊息,眼看過了下半夜1點,我有些堅持不住了,倒是費雯好像蠻有精神的。我祇好討饒,敘述天還得去用戶那裡用功,也告訴她這幾個月工作特別緊,說不定哪天才能有空上QQ,一切看緣分吧。
下了線,衝了個澡,我的心平靜了許多。趙勇是個夜貓子,正和幾個小妞聊的起勁,看我離線,忙發了一串"886"也下了。
"準備怎麼著?",他問我。
"再試一試吧,人總得給自己機會,免得將來後悔。"
"上次和曾靜你也這麼說!"。
我無語,曾靜是我第一個女人,而我卻不是她的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她是高我一屆的同系學姐,我一入學就瘋狂的愛上了她,當然,現在回憶起來我很迷茫,我究竟愛她什麼呢?我不知道。當時我只知道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迷人,沒有了她我簡直就無法呼吸。她也愛我吧,她對我那麼溫柔體貼,應該是愛我吧。就在我們相互被吸引的時候,我忘了她有過幾任的男朋友——其實也不是忘了,祇是不願意去想,直到我們發生了肉體關係,我才知道她早被別人採摘過了。
我的家鄉是個淳樸的小城,那裡的觀念至今還很保守,我也一樣。我很看中女孩子的第一次,但那時我已經不在乎了,我覺得擁有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惜我錯了,不,是我們倆都錯了。她曾經有過的那幾個男人就像幽靈似的游盪在我們之間,當激情漸漸消失,言語沒有顧忌的時候,那些陳年舊事成了彼此傷害的最佳武器,最後我們終於分手了,她回到了她第一個男朋友的懷裡和他一同出國了。
曾靜讓我明白了女人永遠忘不了她的第一個男人,我也曾經發誓要麼不娶,娶就娶個處女回家當老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不經意間,我又陷入了感情的漩渦,而演對手戲的依然不是一個處女。
"寬子,不是我勸你,我太瞭解你了,你不敢乾處女,就是因為你把處女看的太重了,最後你還得放棄李彤,何苦來哉!"
"大勇我知道,不過,和曾靜那會兒我純潔的象個天使,而現在我上過的女人也有兩位數了。就像你說的,她不是處女,我也不是什麼處男,心裡承受能力該強些了吧。"
可結果還是讓趙勇預料到了。不過,並不是我放棄了李彤,而是她放棄了我。第二天,我特意穿上了李彤買的T卹、沙灘褲和涼鞋,看上去我不是去上班而是要去旅遊。中午的時候,我跑到旁邊的花店買了六十六朵玫瑰,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人力資源部的門口。
人力部的大姐都臉熟,平常見到了肯定要打聲招呼,可此刻全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望著我走到了李彤的桌子前,李彤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祇是轉瞬間的冷若冰霜讓我懷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我的幻覺,不過我依然很誠懇的說:"李彤,對不起,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李彤把頭別向窗外,"你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用不著和我解釋什麼!"
她的聲音裏幾乎聽不到一絲感情的色彩,仿佛我真的是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安特公司的冷氣很足也沒讓我覺得冷,而她的話卻讓我心頭昇起一股涼意。
我仍不想放棄,"可我喜歡你!",話說出口,我心裡一陣輕鬆,是,我就是喜歡你,不管你是處女或者不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將來是完美或者不是。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李彤決然道。
那一瞬間就像有把刀一下子把我的心劈開,我胸口一陣疼痛,人傻站了半天,才清醒過來,看李彤神情冷漠的望著窗外,窗外卻是陽光明媚,我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
我回到開發室把花分給了齊思和孫紅,兩個女孩驚喜異常,問是怎麼回事,我說原本想送給人力部的李彤,結果人家不收,就送妳們吧,雖然這和兩個女孩想的不太一樣,她們還是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趙勇想說話,被我制止了,他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我只想自己靜一靜,好好想想我到底該怎麼辦,一場戲還沒開演就要落幕,這畢竟不符合我的性格。
之後的一段日子裏,我和李彤展開了一場追逐戰。我送花給她,而她照例拒絕,這幾乎成了人力部每天都要上演的肥皂劇。陳佳和趙勇還保持著親密的關係,自從上次在雅如軒吃飯之後,齊思和孫紅也不再纏著我們,陳佳得以更頻繁的出現在我倆的房間,祇是我不用再開房了,一邊是他倆在床上翻雲覆雨,一邊是我在QQ上教育費雯。不過,等高考分數下來,費雯不出所料的拿到了高分,正準備來北京的時候,公司卻為了跟上北京這面的進度,找了個借口把我調回去了一周,等我回到北京,費雯已經返回大連了,而李彤的身旁也多了一個文氣的男孩。
我知道我和李彤徹底結束了,至於那個男孩,雖然我覺得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被李彤拉來做擋箭牌的,但我也因此瞭解了李彤的決心。我再度變成了以前的我,白天埋頭寫程式,晚上則在QQ上尋找一夜情的目標,祇有費雯讓我在污濁裏嗅到一絲清新。
第十節
"哥,你真的來接我嗎?"
轉眼到了九月,和同洲合作的新系統進入偵錯階段,我的工作相對輕鬆起來。費雯如願以償的考進了人大的投資經濟系,今天就要來北京報到了。原本用不到我這個冒牌哥哥去接她,可說來也巧,費雯的媽媽有課實在脫不開身送她,準備去接她的小姨臨時去了外地公乾,而小姨父又在國外參加一個學術會議,這樣的好事就落在了我頭上。
我特意跟李為請了假。當費雯出現在出口,面對面的兩個人看起來竟都有些緊張。
"雯雯她好像比照片更漂亮耶。"
"哥哥他好像比照片更精神耶。"
彼此探詢的目光中應該流露的是這樣彼此欣賞的欣喜。"把行李給我吧。",我接過她的大旅行包,率先打破了沉寂,費雯出乎意料的文靜讓我活生生的把已經到了嘴邊的"雯雯"兩個字嚥了回去。
"嗯。",她落在我身後,似乎在偷偷的注視我,我回頭看她,她就把目光移開,兩三次之後,不由激起了我的性子,停下腳步笑道:"好吧雯雯,哥哥是不是和照片不太一樣,那你先驗明正身吧!"
拘謹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費雯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哥,你好像比照片裏瘦一點、高一點耶。"
"沒辦法,被人拋棄了心情自然不好,當然人就變瘦了,人一瘦就顯得高了。",李彤的事我並沒瞞著她,而是被我當作了教材來教育她。
"好可憐喔。"。
"我知道你不喜歡李彤,可畢竟哥哥喜歡她呀。",一句安慰的話裏竟讓我聽出了些幸災樂禍的味道,甚至還夾雜著幾分喜悅,看來她還是不太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在QQ上如此,現實中也是如此。
上了機場大型巴士,費雯還撅著小嘴兒,讓我知道就算是在妹妹面前也不能說喜歡另外一個女人。等坐穩了,我從包裏拿出一只盒子遞給她,"好了,別象青蛙叫人敲了肚皮似的,喏,這是哥哥的見面禮。"
費雯欣喜的接過來一看,不由興奮道:"是yepp?",轉頭對我粲然一笑,"哥,你對我真好!"
"咦,你知道?",費雯是個電器白痴,知道三星的這款MP3播放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本來想在北京買的,可以聽音樂,又可以錄老師的講課。",她邊說邊急不可待的打開盒子。
這倒和我想到了一處,"那正好,這是64M版的,我又加了64M閃存,一半聽歌,一半錄老師講課,能錄個三四個小時都沒問題。哥哥還給你備了十粒充電電池、兩個充電器,怎麼也夠用了。"
費雯的手停下來,轉頭望著我,白淨的臉上漸漸染上了一絲紅暈,嘴唇蠕動了半天,突然一欠身湊到我的耳邊,低低的叫了聲:"好哥哥。"
嬌膩的聲音和著少女清純的氣息讓我的心一下子跳了起來,胯下的小弟弟也猛地把頭一抬,害的我連忙縮了縮身子。在QQ上我也逗過她,好哥哥這三個字已經看她說了好幾十次了,可沒想到真的聽到了竟是這般驚心動魄。
始作俑者這時卻拉開了隨身的背包,掏出一個半個巴掌大的黑色精美皮袋,雙手遞給我:"這是送給哥哥的。"
看到皮袋上那個飛利浦的著名商標,手一摸就知道是只剃須刀,打開一看,果然是Philps的HQ488,想起自己祇是無意中抱怨過手裏的那只松下剃須刀不太好使,想不到她有心記下了。
心裡雖然感動,臉上卻擺出了教育的面孔:"雯雯,你和哥哥不一樣,哥哥已經工作了,買什麼都行,因為錢是哥哥自己掙的;你還在讀書,花錢就要仔細些,你媽賺錢也不容易。"
"這是人家的零花錢嘛。",她有些委屈,不過,可能是看我已經用起了剃須刀,而且一臉滿足的樣子,她又高興起來,"好用嗎?"
"那當然!別說488本來就好,若是不好,一過妹妹的手也變好了。"
"討厭啦!",她親暱的打了我一拳,"我問了好幾個人哪,都說這款好,還薄,哥你經常出差,帶著也方便。"
兩人說說笑笑的到了市區,又打了個車去人大。等到了人大,我不由暗嘆,到底是文科大學,一路上漂亮美媚還真不少,看得我有些目不暇接,當然本著異性相吸的原理,我也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而旁邊的費雯則讓更多的男孩頻頻的回頭。
報完到,領了寢室的門牌號碼,我便送她去宿舍。自從大學擴招和住宿社會化之後,學生的住宿條件就發生了分化,費雯家裏條件好,挑的是四人一間的進階宿舍。原以為已經是報到的第二天了,寢室裏應該清淨些,一開門卻發現裡面坐了一屋子的人,主人雖然祇有三個,可再加上主人們的爹媽,屋子就被擠得滿滿噹噹的,多種方言混雜在一起,顯得很是熱鬧。
費雯就有些手足無措了,裡面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站起來,操著江南味兒的普通話笑道:"你是費雯吧,都在等你呢,總算來了。"
我大致明白了這些當爹當媽的心思,總要看看自己女兒的室友是什麼樣子才能放心。看費雯將來四年的親密伙伴,還真的一個個水靈靈的,有一個甚至比費雯還要美麗。
費雯拘謹的笑了笑,轉頭看著我。我問清楚費雯是哪張床,把大旅行袋放在床下,然後笑道:"各位叔叔阿姨,人都齊了,總該放心了吧。她們都不是小孩兒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撤退了?"
這些爹媽齊聲說是啊是啊,然後就各自交待自己的女兒注意這注意那的,陸續的走了。我站在走廊裏,叮囑了費雯幾句,道:"雯雯,本來你到了北京,哥哥應該請你好好吃一頓才是,不過這幾天妳們同寢室的肯定要聚在一起,我插一杠子不太好,過幾天再說吧。"
費雯有些不情願的撅起了小嘴,可想來也知道我說的沒錯,祇好道:"那後天週五,哥你能不能早點兒出來,我想讓你陪我去買點東西。"
"那好,正好晚上請你吃飯。"。安特的項目因為業務部是試點部門,業務部的機器便與開發室連了網,趙勇央求陳佳幫忙,把進度全傳到了她的電腦上然後發回公司,省了我們不少事兒,公司本部的進度加快了,我倆的時間也富裕起來。
費雯一直把我送到校門口,等我坐的車已經開出了好遠,她還戀戀不舍的揮著手。
第十一節
週五下午三點我就找了個理由跑了出來,剛到西直門地下鐵道站,費雯也到了。
她表情開朗了很多,初出家門的膽怯看來已經完全沒有了,"寢室幾個人還好吧。",我問道。
"嗯,她們都挺好的。特別是鐵嶺來的王丹,特逗,聽她說話就像聽小品似的,能把人樂死,怪不得她們鐵嶺淨出笑星,原來群眾基礎這麼優秀。",可能是又想起了那個王丹說的什麼話,又自個兒樂了起來。
"是嗎?那其他兩個人哪?"
"老大是王丹,老二李沁梅是杭州的,老三桓蓉是重慶的,老四就是本小姐我啦。"
"你是神童嘛。",我恭維了一句,問她出來買什麼東西,她扳著指頭數著,床單啦、被套啦、枕套啦、蚊帳啦、檯燈啦、小書架啦等等等等一口氣說出十好幾樣來,我一聽頭都大了,連忙說好了好了,服了你啦,咱們趕快出去打車走吧,等會兒我得扛多少東西呀,可得節省點體力了。
費雯被我逗的咯咯笑了起來,卻一臉無辜的道:"那可不行,哥你說了錢要省著花。",正說話間,一輛地下鐵道呼嘯而來,她看我真要往外走,連忙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原本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卻讓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費雯的臉一下子變得緋紅,握著我胳膊的小手也僵硬起來,而我就立刻感到了她手心傳來的火熱,接著她手心就是一片潮溼。
"那好吧。",我不想讓她太窘了,便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拉著她擠上了地下鐵道,車上人很多,我用力撐著車廂的鐵皮,把她護在胸前。
費雯轉動著眼珠,目光不知該往哪兒落好,我小聲在她耳邊道:"雯雯,沒拉過男孩子的手呀?"
她回的那聲"嗯"如同蚊子叫一般,我笑道:"看來哥哥要扮演的角色還真不少哩。",說著,拉過她的胳膊環在了我的腰上。
她扭捏了一下沒掙開我的手,便老實的任由我擺佈了,我順勢讓她的身子靠住了我。地下鐵道裏擁擠的人群和來回的晃動讓我的動作看起來還算合理,她的臉色由不安漸漸的變為寧靜,最後安詳的靠在了我的胸前。
下了車,兩人都覺得親近了許多,原來在QQ上的那些開心話這時也象是有了實質的內容。到了SoGo,我看人流攢動,便讓費雯跨著我的胳膊,她只猶豫了霎那,便聽話的將身子靠了過來,胸前的兩丸凸起也開始和我作起了親密接觸。
我立刻就有些心猿意馬,抄在褲兜裏的手將小弟弟按住才不至於出醜。倒是費雯似乎並沒有想太多,看到想買的東西便指點起來。
我倆的觀點驚人的一致,很快我手裏就已經大包小卷的了。費雯要自己付,我說她一人在外地求學,用錢的地方多,還是省省吧,便執意替她付了款,反正別看東西多,其實也就千八百塊錢,對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等回到寢室,她的三個室友看到像是搬運工的我,都善意的笑了起來。我使出給用戶布線時練就出來的技術,錘子鉗子叮叮噹噹的一陣飛舞,費雯的床上便吊起了蚊帳,牆上釘好了小書架,檯燈被固定在了床欄杆上,一切都各就各位,顯得異常乾淨利落。
中間王丹問要不要給我倆打份飯,費雯便有些得意的說不用了,等會兒我哥帶我出去吃。結果引來了女孩兒們的一陣艷羨,倒不是羡慕那頓吃的,而是羡慕費雯有我這樣的哥哥,說來說去,到後來我竟成了6XX寢室四個女孩共同的大哥。
等帶費雯上友誼吃飯的時候,她又撅起了小嘴:"哥,我不喜歡她們叫你大哥。"
"這樣的乾醋也吃呀?",我笑道,費雯臉上藏不住事兒,王丹她們叫我大哥的時候,我就看出她笑的有些勉強。
"人家不喜歡嘛~",她搖著我的胳膊。
"早知道了,沒看她們叫哥哥,哥哥都祇是笑笑不應聲嗎?"
費雯笑魘如花,抱著我的胳膊,"哥,咱今天吃點什麼?"
第十二節
費雯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開始她總找些借口,幫她買電腦啦,陪她買參考書啦等等等等的把我喊去,漸漸的借口沒有了,我也習慣了一到週末就出現在她寢室裏,然後商量今天到底幹什麼。不過,因為有了陳佳的輔助說明,公司本部的進度加快了許多,公司便不時的找借口把我或者趙勇調回公司呆上幾天來整合新的系統,九、十兩個月我和趙勇便經常穿梭在大連和北京之間,和費雯也是聚少離多。
我知道費雯對我的感情不像她喊我的"哥哥"那麼單純,但我並不介意,心裡反倒有些歡喜,我也喜歡這個純真的女孩,她讓李彤在我心中漸漸的淡去。我甚至偶爾冒出念頭,乾脆就讓她作我的女朋友吧,然而看到她對我信任有加的笑容,我便打了退堂鼓,她實在太小了,再等兩年吧。
過了十一,李彤離開了安特公司,她沒有跟我和趙勇打招呼,我是覺得好些日子沒看到她了,順口問起了陳佳,陳佳才說她已經走了快二十天了。我問她去哪兒了,陳佳瞪了我一眼,說你想害死李彤嗎?她上哪兒管你什麼事兒!其實自從趙勇把我和曾靜的故事告訴她之後,她對我就不像以前那樣橫眉冷對了,平常見面也是有說有笑的,祇是一提起李彤,她就立刻翻了臉。
我有些傷感,李彤是第二個在我心頭留下淚痕的女人,那幾天心情就特別不好。費雯看出我有心思,週六就拉著我跑到了香山看了一天紅葉,回來在中關村那家必勝客吃比薩的時候,她突然若有所思的問我:"哥,那些和你好過的女人是不是在你心裡都留下了痕跡?"
我一時大窘,不過看她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便老老實實道:"雯雯,說實話,哥哥和那些女人裏的絕大多數都是逢場作戲,大家互相解決彼此的生理需要,這些人都雁過不留痕了。",我注視著她,她祇是撅起了小嘴兒,臉色卻沒發生變化,于是接著道:"曾經讓哥哥動心的祇有兩個人,一個是曾靜,她已經出國了;另一個就是李彤,她也杳無音信了。"
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滄桑,費雯低頭尋思了半天才道:"那,你還會去找她們嗎?"
"我只會把她們放進我的記憶裏,不會再去找她們了,畢竟已經都結束了。再說,",我望著她笑道:"我現在有個妹妹,她把我的時間排的滿滿的,我哪有時間找其他女人呀?!",同時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是呀,自從和費雯見了面,我快有兩個月沒找過女人了,這可是畢業以後破天荒的頭一遭。
費雯羞紅了臉,啐了我一口,嗔道:"就纏你,省得你又去乾壞事!"
等回到港澳,已經快九點了。進了大廳剛想往電梯間走,就聽身後有人叫我:"王寬!",回頭一看,大堂副理那兒站起一個冷豔的女子,很意外的竟是我的死敵、同洲的楚君。
"喲,原來是楚大小姐呀,聽說您高升了,真要恭喜您了。",前些日子聽開發組的人說,楚君因為業績突出,已經被提昇為同洲的營銷總監了,當時我和趙勇忿忿不平之餘還半開玩笑半埋怨的說蘇總是不是也應該升我倆的職了。
"王寬,我有事找你。"
我心道廢話,沒有事兒你這麼晚跑到港澳難道是給我乾呀,便冷冷的問是什麼事。楚君說大堂裏說話不方便,去你房間吧。
我一皺眉,"楚總,趙勇回大連了,房間可祇有我一個人,您不怕……"
楚君一挑蛾眉,"你敢嗎?",說著,一按電梯的Up按鈕,門一開,她率先走了進去。
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一絲不安爬上了我的心頭。進了房間,我給她倒了杯茶,問:"楚總,究竟什麼事兒,您說吧。"
"你自己看吧。",說話間,她從包裏掏出張磁片扔到桌子上。
磁片上祇有一個檔案,光看檔案名稱我就知道這是一個日誌檔案,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打開檔案一看,果然,裡面詳細記錄了我和趙勇往陳佳的電腦裏拷貝資料的全部過程。
我腦子"嗡"的一聲便一片空白,屋子裏並不熱,可我背上眨眼間就沁出了一層汗。同洲雖然向我們開放了源代碼,但祇是提供了思想,安特這套新系統的版權有著明確的歸屬,它是屬於同洲的。我可以把思想傳回公司,但不能把新系統的源代碼傳回去,否則就是侵犯了同洲的版權,而盜竊軟體在去年就被列入刑法的處罰範疇,換言之,同洲完全可以把我送進監獄蹲上個一兩年。
我怎麼這麼大意?當我頭腦清醒些,我就明白了肯定是因為我追求李彤的舉動,讓同洲注意到了趙勇和陳佳之間的關係,進而開始監控兩人的電腦存取記錄。
"想說點什麼嗎?",楚君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好整以暇的道。
"楚總有什麼吩咐,直說吧。",她沒有把日誌送到公安局,反而這麼晚找上門來,顯然是要做筆交易。
啪啪啪,楚君拍起手來,也不知是讚美還是譏諷的道:"不愧是佳易的乾將呀!這種時候頭腦還這麼清楚!",她喝了口茶,看我傻愣愣的站著,她一指旁邊的沙發,"坐下吧,來,喝口水靜靜心。"
我象是個木偶般依言坐了過去,平常喜愛的"安化松針"此時喝起來也似乎變了味道。我就像個等待宣判的罪犯,心裡忐忑不安。
"不過,你想差了,我不是來做交易的!",楚君的話音突然一冷。我詫異的望著她,她臉上露出一種快意恩仇的表情,"有了日誌,我大可向法院申請禁止佳易目前開發的新系統上市,雖然根據和我們公司的技術交換通訊協定,佳易可以使用我們的流技術,可等到妳們重新開發出來,我們的新系統早就上市了,幾個月的時間差足以讓我們徹底打敗妳們了!"
我方才還奇怪為什麼同洲早發現了我和趙勇偷竊的行為卻直到項目快結束了才亮出底牌,此刻我完全明白了,同洲一定也有另外一個開發小組在利用我們的QuickImage技術來開發新系統,大家都在趕時間,不過同洲現在可以利用我倆的行為讓佳易辛辛苦苦幾個月開發出來的新系統變成一堆廢碼,從而搶到幾個月的先機。看楚君紅豔的嘴唇一開一合間吐出冷漠的語言,我突然覺得她就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美女蛇,而我就是即將被她吃掉的獵物。
"所以,我不用交易。佳易輸了這一仗,想翻身恐怕很難了,屆時我們獨占市場,你還有多大利用價值呢?"。
看著她得意的笑臉,我心中驀地昇起一股焦慮,難道這個蛇蠍女人祇是想毀掉我?
"我來,祇是想告訴你,跟我鬥,你還嫩了點。我,就是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巨大的恐懼讓我眼前一黑之後突然轉化成了狂躁的怒火,你既然要毀了我的生活,我就先把你毀了!我"騰"的站了起來,兩眼直瞪著楚君。
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危險即將到來,還在刺激著我的神經,"怎麼,不服氣想打人呀?"
"打的就是你這個婊子!",話音未落,我已經俯下身子,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她一下子就歪在了沙發裏,臉上頓時多了幾道紅懍子。
她剛喊出個"救"字,我的左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臉頰,讓賸下的幾個字都變成了無意義的"咦呀"。她的手腳開始亂踢亂打,可我用身子輕易的就壓制住了她的雙腿,用左肘壓住了她的右臂,把她的左胳膊扭到她的背後壓住,可能是我用力過猛,她疼的臉色慘白,眼淚"唰"的流了出來。
我並沒有理會她的眼淚,因為我的目光全被她胸前劇烈起伏的山巒吸引了,外套因為胳膊被反剪早就大敞大開了,透過襯衫隱約能看到乳罩的輪廓,我此時竟湧起了一股興奮,原本模糊的念頭此刻突然清晰起來,"媽的,老子不僅要打你,還要奸了你!"
楚君襯衫上的鈕釦隨著我手的扯動四下亂迸,一對白色乳罩包裹的椒乳出現在我的眼前,那乳罩是前扣式的,我很容易的就把它解開,那對挺拔的奶子便一下子彈了出來。
我上過的女人也有兩位數了,身材最好是李彤,可單論胸部,她比眼前的楚君還差上一籌。這對奶子是如此的完美讓我忍不住低下頭去,把一只紅櫻桃含進了嘴裏。
楚君的身子僵了一下之後,我便遇到了猛烈的反抗,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再反抗的話我真的會把她的奶頭咬掉,她開始抽泣,因為下顎被我掐住,那嗚咽的聲音聽起來甚是奇怪,眼裏也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那淚水在我眼裏就是鱷魚的眼淚,我並沒有因此而心軟。撩起她的裙子,便去褪她的內褲。她也不知那裡來的那麼大勁兒,把腿並得死死的,我的手掌根本插不進去,我就扯著她的內褲,只聽"嘶啦"一聲,內褲竟被我拽的一分為二,我將這半條內褲塞進了她的嘴裏,騰出手握住她的一只奶子,低聲喝道:"把腿給我分開!"
她倔強的晃著腦袋,我手上一用力,那豐膩的乳房就被我擠成了奇怪的形狀,不一會兒原本雪白的奶子開始變紫,她疼的眼淚直流,終於堅持不住了,我就腿上覺得一陣溼熱,低頭一看,一股淺黃色的液體從她的兩腿之間淅淅瀝瀝的灑出。
這情景竟讓我異常的興奮,我褪下褲子,分開了楚君的腿,可能是因為失禁讓她喪失了自尊,此刻她已經放棄了抵抗。我使勁一頂,或許有尿液的滋潤,我進入的極其順利。
很快我就知道她那裡是一個天堂,重巒疊翠般的皺褶蠕動起來就像千百張小嘴一起吸吮著我的肉棒,陰道的深處有一個軟軟的肉墊,上面似乎佈滿了微小的凸起,我每一次重擊它都在我的龜頭上抖動摩擦一次,讓我有種電擊似的酥麻,還不到一百下,我就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媽的該有多少男人美死在她的肚皮上?"騷貨,你他媽的那些項目都是靠賣屄賣來的吧,嗯?是他媽的的不是!",我一面用力搓揉著她的奶子,一面用話語羞辱著她。她不停的搖著腦袋,目光已經有些迷離,無意識的扭動著身子以示反抗卻讓我的小弟弟更加爽快,終於我忍不住了,虎吼一聲,一股熱精噴洒而出。
理智隨著憤怒的發洩漸漸回到我的腦子裏,我這是在幹什麼!望著一身狼藉蜷在沙發上怯生生望著我的楚君,我突然害怕起來,我,我強姦了她,我他媽的怎麼強姦了她!
"你走吧,我在這兒等警察。",我扔給她一件襯衫,我知道我鑄成了大錯,這一生恐怕也完了,可我總不能殺了她吧,強姦十年八年的就出來了,殺人我就得償命了。
楚君看著我沒動地方,我罵了一聲"滾!",她還是一動不動,我一咬牙,"好,你是不是怕我跑了,我他媽的現在就打110,也他媽讓大家參觀參觀你的尊容!"
我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外線之後剛按了一個"1",一只素手伸過來按死了電話叉簧,接著我的後背貼上來一具柔軟的身子,一條胳膊繞到我的小腹把我緊緊抱住,然後就聽見楚君低低的道:"除了你和我丈夫,我不會再讓第三個男人看到我的身體。"
嗯?這、這是怎麼一回事?180度的大轉彎讓我心裡頓時一片混亂,我開始懷疑剛才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夢,不過,我轉頭看楚君身上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和雪白乳房上烏紫的指印,我就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夢。只是,楚君臉上的恐懼哪裡去了?為什麼只留下了這撩人的羞澀?
我轉過身子,楚君便偎在了我胸前,我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也不敢推開她,"你,不告我?我、我不是……強姦了你嗎?"
"是嗎?",楚君微微一笑,"我好怕呀,有人要強姦我,你來保護我,好不好?"
這個又嬌又媚的女人就是我記憶裏那個冷若冰霜的蛇蠍女子嗎?她在玩什麼把戲?我心裡隱隱覺得這裡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她搗的鬼,恐懼被她的話語趕走了,怒火卻又重新湧了上來。
我一把推開她,喝道:"你玩夠了沒有?想幹什麼他媽的就說!",她並沒有生氣,祇是委屈的撅起了小嘴,那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眼熟。不過我沒時間去回憶到底在哪裡見過,因為楚君的話一下子又讓我呆住了,"人家當然沒玩夠,",她再度偎進我的懷裡,"人家要跟你玩一輩子嘛。"
雖說看過小說裏寫被強姦的女人愛上了強姦犯,但我知道那僅僅是小說而已。她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我就是打破頭也想不出來,"你,不是愛上我了吧?",不過那些小說還是發揮了作用,我開始胡亂猜測起來。
出乎我的預料,她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似乎又變成了我以前熟悉的那個冷靜的楚君。半晌她才展顏笑道:"如果那也算愛的話,我想我真的愛上了你。"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一連串的意外讓我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傻瓜。"把我的包打開,那裡有你想要的答案。",楚君噗哧一笑道。
我一個箭步便躥到桌子前,飛快的打開了包,速度之快連趙勇都會自嘆甫如。包裏除了錢包、化妝品之外,祇有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豎起來一看,裡面好像全是照片,抽了一張沒抽出來,我心一急把信封"呲啦"一聲撕開,那些照片一下子全散落在了桌子上。
"啊?",當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物景象映入我的眼簾,我不由驚訝的叫出了聲,那些,竟然全是我的照片!
和大學同學的,和趙勇的,上海游泳的,在圖書館看書的,這些記錄著我大學及其以後生活的照片,怎麼會落在楚君手裏哪?而且這些照片很熟悉,應該是我經常用的,那多半是傳給了我的QQ網友,難道楚君竟是我未曾謀面的QQ妹妹?
"你是誰?",問話的時候我開始把我那些QQ上的好妹妹一個個的過著篩子。
"你照片給過很多人嗎?",楚君的臉上竟有些幽怨。
我一愣,是呀,大部分的網友祇有我的一兩張照片而已,就算是李彤也不過四五張,祇有她才用學經濟的腦袋收集了我的一堆照片。當費雯的名字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我突然想起我為什麼覺得楚君撅起小嘴的樣子是那麼的眼熟,因為那本是費雯的招牌動作,而燈光下褪去冷漠的楚君竟和費雯真有幾分相象!
就像一陣颶風掠過我的心,我的身子開始抖了起來,我想起了費雯的媽媽也姓楚,"費雯,你是費雯的小姨!"
我的聲音如同狼嚎一般,但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我他媽的竟然強姦了費雯的小姨!我他媽的怎麼去見費雯!我他媽的還有臉去見費雯嗎?!就在我明白我要因此而失去費雯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在我心裡紮下了根。
當我說出費雯的名字,我就覺得懷裡的楚君身子一重,然後也開始輕輕地顫抖起來,是,我就是雯雯的小姨。我無恥吧,我下賤吧,我竟然愛上了外甥女的心上人!楚君一邊呢喃著,一邊死死的抱著我,仿佛怕我離開她。懲罰我吧,使勁打我吧,她把我的一只手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使勁掐著,我……我是個淫濺的女人,你就乾死我吧,喔~,用力,打我,喔~這場景讓我一下子瞭解了她的性取向,隱藏在她高貴冷漠外表下的竟是被虐的慾望。可她哀求的聲音卻讓我興奮異常,我心裡有些害怕,難道我是個虐待狂?
行動總比思維快,在我還在思考我的性行為是否正常的時候,我已經扯著楚君的頭髮一把把她扔到了床上。她的模樣雖然像只待宰的羔羊,可眼裏卻放著興奮的光芒。她的下身濕的一塌糊塗,也讓我知道方才的進入並不是因為尿液的潤滑才那麼順利。
"賤人,你連我都敢算計,我乾死你,殺!",這個賤人讓我再無法面對費雯,我心頭一陣大恨,雙手死掐著她的奶子,肉棒已直插進她的下體。楚君美的一哆嗦,"是,是我賤,主人你乾吧,把我乾死我吧。",她如同八爪魚似的纏住我,呢喃道。
一陣瘋狂之後,楚君癱在我身下,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而我直勾勾的望著滿是皺褶的床單,心裡一片凌亂。
我一直愣著神,倒是楚君回過氣來,讓我平躺在床上,開始用她滑膩柔軟的香舌慰勞我仍未滿足的小弟弟。
為什麼會是這樣?
因為我有特殊的癖好,楚君小心翼翼的望著我道,我知道我賤,我一直在控制我自己,業界裏的女強人就是這麼控制出來的,她臉上流露出自嘲的神情,我真的需要有人來征服我,可惜一直沒找到,直到看到你和雯雯的QQ對話和你的照片。
她挑出我發給費雯的第一張照片,"就是這張,我和雯雯都是一眼認準了你。",她獻媚的一笑,"看你,天真的笑容裏隱藏著邪惡,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假面具下都是一顆驛動的心。"
嗯?!我眼裏射出冷厲的光芒,楚君撅起了小嘴,身子在我懷裡扭了幾扭,托著烏紫的奶子撒嬌道:"本來就是嘛,你看,難道你不是嗎?"
我不知道楚君到底有多大,而現在她看起來就像是雙十年華的少女。隨著她宛宛道來,我開始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和費雯第一次在QQ上聊天的第二天,楚君就看了我倆的聊天記錄和我的那張集體照。一直在尋找征服者的她嗅到了我言語中的一絲異樣,而集體照中的我更讓她產生了一個念頭,若我就是鉤子的話,她就來看看我是不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王者。
"安特招標會那天其實我早就來了,我一眼就看到了你,文雅的背後隱藏著一股暴虐的霸氣,我就知道不管你是不是那個鉤子,我都要鉤到你。"
于是楚君的智慧全用在了俘虜我的行動上。她在我演示的時候突然出現,不僅是為了拿到安特的項目,更重要的是為了在我心中打入一個深深的楔子。
"那時你的目光好怕人喔,",她陷入回憶,"看的我心裡一陣陣的顫慄,我忍不住幻想你打我的樣子,",說著,她把頭埋在我的脖頸間,呢喃道:"人家……下面都濕的不行了,要是再多看你幾眼,人家恐怕就要暈在台上了。等冷餐會的時候,人家實在忍不住了,跑到洗手間盡情的……盡情的手淫了一番呢。"
說出淫蕩的話語讓楚君又興奮起來,她開始摸索著我依舊龍精虎猛的肉棒。"你有多長時間沒被人乾了?",我不禁懷疑起她丈夫是不是有些性無能。
"鐘濤出國講學,過了十一就走了,等聖誕才能回來。",楚君的臉上多了一些溫柔,"我愛他,他是真正做學問的人,",她望著我,"我會把我生命中那些善良美好的東西都給他,而把下賤淫穢的都留給你。"
楚君在說愛她丈夫的時候,她那朵玫瑰花正綻放到了極處,象卑微的臣子迎接君王一般把我粗大的陽具迎入她的身體。
我雖然有過許多女人,但多是一干之下永不回頭的一夜情,同時愛上兩個人這超出了我的想象,"為什麼要一夫一妻,我真想有兩個丈夫,一個對我體貼,一個對我暴虐,那該多好呀!"
我已經知道她為了得到我煞費苦心,後來的雅如軒和今天的洩密事件看來都是她把我逼向暴虐而使出的手段,甚至她還在我的那杯茶裏下了興奮劑,當然這是很久以後楚君才告訴我的。
"可你為什麼不改造一下鐘濤,讓他白天做儒雅的學者,晚上是殘酷的暴君?"
"我太瞭解他了,這種嚐試,只會讓我失去他。",楚君的神情有些黯然,"別說他了,好嗎?現在我只想做你的奴隸,任你懲罰!"
楚君嬌小的身子趴在我的身上,在我"扭屁股、快點,再快點"的命令下,不太熟練的扭動這屁股,似乎這種姿勢也是她以前極少採用的,這倒讓我相信我真的是她第二個男人。她面目潮紅、全身香汗淋漓,很快又奔向了高潮。而我在她高潮的強大吸力下,也一潟如注。
激情過後,我刻意不去想費雯,而是提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和趙勇往公司傳資料的事,還有誰知道?"
楚君白了我一眼,"別忘了人家也是電腦高手耶,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假他人之手,自然祇有我一個人知道啦。"
我一皺眉,我知道她不會把記錄交給別人,但為了自己的慾望出賣公司還是讓我有些鄙夷,楚君顯然明白我表情的意思,委屈的道:"其實,我們都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罷了,因為佳易和同洲已經就合併事宜談判了很長時間了,你傳不傳資料已經不重要了。"
楚君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不由的輕"啊"了一聲,可轉念一想,國內現在的大項目就祇是佳易和同洲兩家在爭,為了得到單子兩家都把利潤降低了很多,如果兩家合併,自然形成了壟斷,而壟斷必然會帶來豐厚的利潤。
現在該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吧,不過,一旦合併,象楚君這樣的營銷高手恐怕就會很寂寞吧。因為祇要業務員的水準說得過去,單子就不太可能跑了,她自身的價值也就無從體現了。
"你要離開同洲?"
楚君詫異的忘了我一眼,"怪不得……雯雯說你是神仙呢。",她說出自己外甥女名字的時候,雖然有些猶豫,可目光卻直盯著我,顯然她是有意提起費雯。
我心底掀起一陣狂躁,"不許你提她!",我一把掌打在了她臉上。
楚君的臉向上浮動出一種沉淪的淒美,"我是不該提起她,可誰讓我們愛上了同一個人,而偏偏我又是她的小姨!我不相信一見鐘情,祇是冥冥之中有天意,真遇到了那就任誰也跑不掉。",她死死抱著我,"主人,你把你的暴虐全發洩到我身上,把你的溫柔全給雯雯吧,她是那麼的純潔,又是那麼的愛你。"
第十三節
楚君借口臉上有被我打的痕跡而賴在我房間裏呆了三天,不過,我也並不希望她離開,不知道是因為異常的性行為和鴉片一樣容易讓人上癮,還是因為我骨子裡就有虐待狂的基因,反正那三天我變著花樣的折磨著她。
狂歡過後,我已經無力擺脫慾望的魔鬼。楚君為了能和我有更多相聚的機會,申請來安特坐鎮協調開發組與安特的關係並得到了批准。當然,她的申請能得到批准,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佳易和同洲開始有意不在同一個項目上進行競爭,這也讓我知道合併恐怕在所難免了。
我開始刻意躲避費雯,借口不外乎是系統要總調了,實在是太忙了等等等等。從楚君的嘴裏,我證實了我的判斷,費雯已經愛上了我。可我怎麼去愛她?我無法想象我的陽具從姨媽的私處拔出來之後再去插進外甥女的身子裏。
這天,我正在房間裏和趙勇打帝國時代,有人敲門,開門一看,讓我意外的,門外竟是有半個月沒有見到的費雯。
我一時大窘,按照我告訴費雯的話,我此時應該在安特的機房裏埋頭苦幹,而不是呆在房間裏打著遊戲;可看到她的樣子,就仿佛有只手一下子攥住了我的心,讓我一陣心痛,她原本亮麗的容顏此刻看起來是那麼憔悴,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趙勇一看不好,轉身跑了,費雯看了一眼電腦螢幕,半晌沒說話,等開了口,卻不是我想象中的責怪,"哥,桓蓉有事托我問你,都快十天了,我想早點給人家回話。",她望著我,"哥,你要是願意的話,桓蓉想做你女朋友。"
她的聲音雖然儘力保持著平靜,可我還是聽出了一絲顫抖。看清楚她心思的我完全明白這問話背後隱藏的真實含義,桓蓉那丫頭是對我有意思,也可能真的讓費雯來打探我的口風,不過,讓費雯鼓起勇氣問這個問題的,怕是她自己更想知道我的心吧。
在我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她的眼光一垂,平靜的外殼突然龜裂露出脆弱的內容,眼淚隨著啜泣滴了下來:"哥,你、你為什麼騙我?"
我心裡所有的顧慮在頃刻間就被她的淚水沖走了,那一刻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她,因為我愛費雯,就如同她愛我一般。楚君,楚君是她小姨又有何妨?!
"雯雯,你是那麼天真無邪,而我,我是個標準的大壞蛋,我有過許多女人……"
"哥——",費雯顯然聽懂了話裏的意思,猛的一抬頭,臉上滿是驚喜。
"沒錯,哥哥愛上了妹妹,王寬愛上了費雯,只不過一個是純潔的白天鵝,一個是醜陋的癩蛤蟆。",我的話裏多少有些無奈。
"我不管!",費雯一下子撲進了我懷裡,壓抑的啜泣變成了喜極而泣,"我不管你有過多少女人,我祇要你愛我!,因為,",她抬起婆娑的淚眼,堅定的道:"因為我愛你!"
她的臉上閃動著聖潔的光輝,像是發出了亙古的誓言,一瞬間我覺得連時光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好,那就讓我來守護你一生一世!我許下了一生的承諾,低頭,把一腔愛意印在了她的唇上。
費雯執意要去香山,讓滿山的相思紅葉印證我們愛的誓言。路上她告訴我,她看到那張集體照就認定了我就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我笑她說這麼容易就愛上我,會不會也輕易的愛上別人呀?
她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的莊重,"哥,我一直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一生守候的目標,很幸運的我找到了,找到了我就要一生相隨,我不會再愛別人,也不會讓第二個男人碰我一下。"
看到她滿臉寫滿了愛意,我心中也是愛潮湧動,伸手把她抱在懷裡,若不是顧忌出租車司機,我早就把她的櫻唇含在嘴裏。
我問她是怎麼愛上我的,費雯有些扭捏,"一開始祇是對你好奇,誰會一上來就說自己是壞蛋呀?"
我插話說那祇是釣魚的手段而已,釣魚總得下餌吧,別人都說自己玉樹臨風、家財萬貫,我祇好來點特別的。
費雯使勁掐了我一下,嗔道:"以後不許上QQ!",可能又覺得不太現實,又改口道:"不許在QQ上釣魚,找別的女孩!",還讓我把QQ的密碼告訴她,說要監督我。
我只能討饒,問然後呢?費雯偎在我懷裡,笑道:"然後,你教我教的那麼耐心,我就覺得你不像個壞蛋,倒象個大哥哥。等我收到那張照片,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你。",她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小聲道:"我就覺得哥哥你的目光一下子看到了我的心裡,我那時心就慌的不得了。"
從那一刻開始,我走進了費雯的心,等見到我的以後,她就更加認定我就是她要一生相隨的目標。"哥,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我跟我媽一樣認死理兒,除非哥你不要我了,那我的生命也該結束了。"
費雯極其自然的說出了生死相依的戀語,自然的如同她的呼吸。
等回到寢室,那三個女孩看到親暱的偎在我臂彎裏的費雯,才明白哥哥原來是情哥哥,而妹妹原來是情妹妹。桓蓉倒也大方,搗了費雯一粉拳,笑道:"要你去傳話,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幾個女孩說我和費雯瞞了她們這麼久,怎麼也要請上一桌來謝罪。費雯心事塵埃落定,自然想和朋友分享自己的快樂,大家殺奔友誼,準備大吃一頓。
進了友誼的廳,費雯突然拉住我,訝道:"是我小姨耶!",抬起頭有些害羞的望著我:"哥,這可怎麼辦,小姨看到了,肯定要笑我的。"
其實我比費雯還先看到了楚君,她正和一個儀態萬千的中年婦人小酌言歡。我只緊張了瞬間便平靜了下來,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也不能逃避,就像我總有一天要同時面對楚君和費雯。
不過,費雯並不是害怕看到楚君而是害羞,這倒出乎我的意料,"雯雯,你是不是和媽提起過我?"
費雯聽我說的親切,羞澀早被喜悅沖淡了:"討厭了,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笑了笑,讓王丹她們找地方坐下,便拉著費雯朝楚君的那張桌子走去。快到近前,楚君無意中轉頭看到了我們,不由得驚訝的"咦"了一聲。
費雯跑上前去,親暱的拉著楚君的手,"小姨,我好長時間沒看到你啦,姨父呢?",看楚君一直望著我,臉上飛起一片紅雲,扭捏道:"小姨,他……"
"雯雯,我和楚姐很早就認識了,不過沒想到她是你的小姨。",在費雯吃驚的目光裏,我向楚君伸出了手。
楚君先在費雯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費雯的臉變得通紅,咬著嘴唇輕輕點點頭,然後握著我的手,笑道:"小王,你可不能再叫我楚姐了,總該叫我一聲小姨吧。"
趙勇曾經說過我應該去當演員,其實我看楚君比我更合適,我和她之間的對手戲演的沒有絲毫破綻。在我好像很委屈的叫了聲"小姨"後,她介紹那個女人是I公司大中華區的人事總監齊綺,然後道:"齊姐,這是我的外甥女費雯,現在是人大投資經濟系一年級的新生;這位是雯雯的男朋友王寬,是佳易公司的首席軟體工程師,我們既是朋友,又是對手。"
I公司是電腦行業的泰斗,能做到它大區的人事總監,自然有些本事,我對齊綺便很恭敬。她聽到我的名字,眼睛一亮,問:"是開發佳易影像處理系統的那個王寬嗎?"
我沒想到自己竟這麼有名,真有些受寵若驚,忙點點頭。
"在佳易做的開心嗎?"
我馬上明白了齊綺的意思,也知道她和楚君恐怕是在談楚君跳槽的事兒,便笑道:"齊總,我們老闆對我很好,不過,日後若真有需要,還要請齊總多多關照。"
然後,我和費雯就告了打擾,費雯沒想到輕鬆的過了一關,滿臉都是笑意,"哥,小姨最疼我了,我真怕她說我太小,不許我跟你。"
"哪能呢,楚姐怎麼也該相信你的眼光吧。",我笑道,楚君鮮美的肉體浮現在我的眼前。
第十四節
安特的項目剛剛驗收完,佳易和同洲就合併了,佳易原本實力就強,又有新系統在手,在合併中便佔了上風。新公司更名為佳易同洲,總部搬到了上海,蘇總成為新公司的總裁,而楚君不出我所料的離開了佳易同洲去I公司出任一個部門的營銷總監。
我和趙勇都因為安特項目的出色發揮得到了重用,我成了公司住北京辦事處的首席代表助理,而趙勇則成為了北京研發中心的主管助理。
我開始週旋於楚君和費雯兩姨甥間。我的人格分裂成了白天與黑夜,白天給了費雯,而黑夜則屬於楚君,不過因為楚君剛到一個新公司,而我也是才履新職,兩人隔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面,倒是費雯因為佳易同洲的北京辦事處設在了友誼,她便天天纏在了我的身邊。
我漸漸明白了楚君,一個人真的能同時愛上兩個人,當然對楚君我更多的是迷戀那種禁忌的快感,這是費雯不能給我的。不過情與欲既然不能截然分開,我對楚君還是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情,我也因為她而喜歡上了北京。
"大勇,你說咱倆乾脆在北京落戶怎麼樣?",我問正狼吞虎嚥吃著麥當勞巨無霸漢堡的趙勇。
公司的研發中心在中關村,雖然不遠,可也不能和趙勇天天見面了。這天我從上海總部回來,本來找他談談關于蘇總跟我說的事兒,他卻先找到了我,說有要事相商。約在了麥當勞見面,可他人一到就開始一通猛吃,問他有什麼事兒,他就說等會兒等會兒的,倒像是幾天沒吃東西了似的。聽我這麼問他,他一下子把嘴裏的東西全嚥了下來,結果噎的臉紅脖子粗的,半天才道:"寬子,你也這麼想?"
我一愣,"大勇,難道你找我也是說這事兒?"
趙勇嘿嘿笑著,"要不怎麼是哥們!",他撓了撓頭,"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費雯的媽在大連,我以為你肯定要回去的。"
"把她老人家接來北京也無妨呀!",費雯的媽媽在全國都很有名,到北京找所大學上課自然不成問題。"倒是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在這兒安營紮寨了?",說話間,我一下子想起來前些日子趙勇提起的那個叫張雅的N大研究生時不太自然的表情,"大勇,是不是因為張雅呀?"
趙勇搗了我一拳,"你小子猴精猴精的,什麼都瞞不了你。",嘆了口氣,"這幾天可把我累慘了,張雅她流產了。",他沒顧忌我詫異的目光,接著道:"本來想找你幫忙,你小子卻跑去了上海。害的我自己忙前忙後的也沒個幫手,累的象個龜孫子似的。"
我真的有些詫異了,趙勇他縱橫花叢好幾年,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怎麼弄出這麼大個亂子!趙勇被我看得有些發窘,"寬子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倆一直在一起,她對避孕套過敏,我也有點大意了。"
我瞪了他一眼,"大勇,你不是害人嗎?"
"寬子,我愛她。",趙勇一本正經的道,"你不知道,當她說她懷孕了的時候,我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甚至想讓她乾脆休學把孩子生下來算了!",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流露出少見的溫柔。
我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和我一樣戀愛了,"那她呢?",我有些不放心。
"她更是恨不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去人流,之後哭了好幾天。",趙勇有些自豪,"寬子,你能想象一個二十二歲的美女竟然還是個處女嗎?現在,我要是不理她,她立馬就得去尋死!"
我心中一樂,這臭小子平常說得漂亮,什麼不在乎處女不處女的,真到找女朋友的時候,原來跟我也差不多。我說那晚上我和雯雯一起去看看她吧,等見過她之後,咱哥倆再研究研究安家北京的事兒。
傍晚我開車去接費雯。自從升了官,雖說工資沒長多少,可福利卻提高了一大塊,辦事處沒有副代表,我實際上成了辦事處的二號人物,公司給配了輛桑塔納2000,我幹什麼都十分方便。
費雯聽說要去看趙勇的女朋友,就問趙勇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怎麼一點訊息都不知道,又問見面喊什麼,我說你喊姐姐或嫂子都行。等我告訴她張雅流產了,她臉一紅,小聲道:"趙勇他真是的。",我看她嬌羞的模樣,心裡癢癢,便逗她說什麼時候咱倆也造一個呀,說的她滿臉通紅,打了我好幾粉拳,最後說:"哥,中午媽來電話,說下週五想讓咱倆回大連一趟,她想見你。"
"那天不是你生日嗎?",下週五也就是12月8號是費雯十八歲的生日,我和她早就在商量怎麼來過這個將有著極其重要意義的日子,因為好幾次和她親熱的時候,她就想把自己交給我,而我總說一定要等她滿十八歲再說,兩人內心早把她十八歲生日那天當作了兩人合而為一的時刻。
"嗯。",費雯害羞的應了一聲,顯然她也想到了那一天的特殊。
"也好,見過丈母娘,我再帶你回葫蘆島見見公公婆婆,咱倆的事就算徹徹底底的定下來了,省得以後還要偷偷摸摸、藏東藏西的。",我笑道。
"什麼呀!",她又打了我一拳,問:"真要去葫蘆島呀?",那表情即擔心又期待。翠微居
[cuiweiju.xilubbs.com]見到張雅,我和費雯都覺得她和趙勇真的很般配。趙勇又高又壯,典型一北方漢子,而張雅嬌小玲瓏的正是出色的江南女子。費雯一見到她就喜歡上她了,叫了聲"嫂子"更是讓張雅從心底溢出幸福來。
我看趙勇原本亂糟糟的單身宿舍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真有些家的味道,不由有些艷羨道:"雯雯,以後你得跟嫂子學學,看大勇的屋子多利索!"
費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趙勇正把我買的一大堆補品放進櫃子裏,聞言道:"這幾天小雅身子動不了,屋子還有些亂了呢。"
"你別得便宜還賣乖!",我笑罵了一句。費雯和張雅唧唧喳喳聊的起勁,我和趙勇坐在窗前談起了將來。
"小雅是個高材生,系裏準備讓她直讀博士,畢業就留在系裏,她要走這條路的話,哥們我恐怕就得扎根北京了。"
我有些傷感,和趙勇打幼兒園就形影不離的混在一起,現在終於各自要有各自的生活了。
"大勇,我這次去上海,蘇總問咱倆想不想自己成立個公司,他說公司可以投資二百萬。"
"哦?",趙勇一愣,"蘇總真的這麼說嗎?"
"真的。",我聽到蘇總說這番話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他說現在公司放眼行業已經沒有對手了,員工開始有懈怠的現象,現在需要培養出一個有競爭力的對手來。"
"鲇魚效應!",趙勇立刻就明白了蘇總的意圖,笑道:"他可真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對這一點我極是贊同,"你不知道,他在佳易和公司合併的時候,就開始考慮這件事了,競爭對手不能太弱,還要是自己人,人也挺難找的,他說觀察了很久,決定把咱倆包裝一下推出去。",我對趙勇說咱倆接到新任命的時候還奇怪,照理你更適合辦事處的工作,而我更應該去研發中心,可偏偏相反,現在才知道那時蘇總就有意讓咱倆在自己不擅長的職位鍛煉一番,好為以後管理自己的公司儲備經驗。
怎麼樣,乾不乾?我注視著趙勇。
乾!趙勇伸出手掌,兩個好朋友的手擊在了一起。
第十五節
第二天中午,我去I公司找楚君。白天公司裏的楚君有著與夜晚截然不同的風情,典雅而高貴,讓我無法把她與那個在我身下婉轉呻吟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Lisa,以後王先生來的話,直接讓他到我辦公室。"她吩咐祕書道,之後隨手把門輕輕關上。
或許是我意外的造訪讓她有種意外的喜悅;或許對她來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刺激的地方,就在門合攏的那一瞬間,她輕輕在我臉上吻了一下,在我耳邊膩聲道:"好人兒,你怎麼來了?"
"餵,這兒可有監視系統喲。"我開著玩笑,見她並沒有被我嚇倒,反將嬌軀擠進我的懷裡,祇好照著她的屁股使勁拍了一下道:"別鬧了,我來有正事,"我把她的身子推開一尺,凝望著她認真地道:"楚楚,我想把家安在北京。"
真的?楚君頓時一臉的驚喜,她自然明白我為什麼想留在北京。是不是想讓我打探一下大姐的口風?
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一下子就把我來找她的目的猜對了大半。
"大姐其實早就想來北京了。"楚君的話讓我打消了最後一絲顧慮,原來費雯的媽媽早就收到過北京一所著名高等學校的邀請,這所高等學校在全國赫然的地位讓她頗為心動,而且她唯一的姊妹也就是楚君也在北京,她若是來北京,姐妹倆相互都有個照應,祇是當時考慮到費雯正在讀高中,怕轉學會影響到女兒將來考大學,才把事情放下了。現在女兒如願以償地考進了人大,她就已經開始琢磨進京的事情了。
"我還怕你一定要回大連呢。"楚君笑道,眼波輕輕一轉,問我的想法費雯知不知道。
楚君在我面前從不避諱提起費雯,"她的冷靜總是這樣的體現出來啊。"我心中暗忖,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在她臉上,斑斑駁駁得讓她的面容越發冷豔。
"我家又不是大連的。"我搖搖頭,嘟囔了一句,伸手拿起她桌子上的那支萬寶龍大班筆,在一張印著T公司水印的鋼古紙上下意識地畫著,半晌又問:"楚楚,你說,若是我在北京開家公司怎麼樣?"
看我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楚君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小寬,你是準備做影像產品嗎?"
當她恢復了業界女強人本色的時候,她臉上頓時寫滿了精明,見我點頭,她立即擺出了不贊同的架勢:"北京不是小公司的樂園,特別是小軟體公司,寫字樓的租金高,程式員工資高,交際費用高,這三高決不是一句話能攤銷得了的。小寬,你能有多少資金往這三個窟窿裏填呢?"說著說著,她的目光變得輕柔起來:"其實,你要留在北京,我都開心死了。你若是覺得佳易不好,就乾脆來我們公司吧,公司的齊總已經和我說了兩次了,要挖你過來,這裡雖然比不上自己辦公司自由,可操心的事情也少啊。"
"那我乾脆把你賣了換錢。"我笑道。
我知道楚君這是為我好,她做過好幾家公司,經歷遠比我豐富,特別是已經做到了公司的高層,看問題就比我全面得多了。
"你捨得呀~"她媚眼如絲道,"若是你真想開公司,我這兒拿個三四十萬不成問題,不過,即便要離開佳易,你也最好先把軟體作出個大概來再走,"她輕輕按住我的手:"我知道你是佳易的首席程式員,不過真的開起公司來,你恐怕就沒時間寫程式了。你先把軟體做好,手裏有個產品,心裡會才踏實些。"
我心裡一陣感動。這個社會已經沒有什麼信用可言,很多女人會跟你有很親密的關係,可不會借錢給你。不過楚君是個例外,她是真的對我好。
我輕輕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楚楚,就憑這句話晚上我一定好好謝謝你。不過現在用不到你的錢,你掙錢也不容易,再說讓鐘濤知道了也不好。我們蘇老大準備給我和趙勇投資二百萬,要不我也沒想自己出來乾。"說著把蘇總的想法告訴了她。
"原來如此。"楚君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也輕鬆起來,白了我一眼笑道:"蘇波這老狐狸倒會為自己打算。"
我一愣,楚君笑道:"小寬,你雖然在佳易,可能還不如我瞭解它。我先問你,這個公司的股份怎麼算?"
"佳易投資二百萬,而我和趙勇以技術入股各一百萬。"
楚君點點頭:"蘇波還算有良心,你和趙勇雖然是這行的高手,不過畢竟年輕,給妳們估一百萬著實不少。不過,若是我沒料錯的話,佳易的二百萬恐怕不是佳易出的,而是蘇波自己掏的腰包。"
我猛地想起蘇總的話來,他說錢雖然是公司出的,可因為怕同行說佳易操縱市場,這筆投資會以個人的名義出現,對照楚君的話,我隱約察覺到了其中的奧妙。
"楚楚,難道蘇總在佳易沒有什麼股份嗎?"
楚君讚賞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小寬,你腦子活,出來乾沒準兒真就乾出來了。"我接了句"那是",說等我發財了楚君我就把你養起來,楚君嗔了我一眼,伏在我肩頭小聲道:"我是你什麼人呀,你養我?再說那時我都老了,你還養我嗎?"
"怎麼不養你,養你一萬年,你是我馬子嘛。"
我的話換來楚君一聲滿足的呻吟:"那就讓你養吧。"側頭望去,她剎那間流露出的妖媚讓我心頭大動,因為上身平俯的緣故,從她筆挺職業裝的領口可以看到灰色毛衫包裹下的豐滿酥胸,隨著她的一呼一吸上下波動,而且兩粒凸起漸漸將毛衫頂起。
"下次我給你帶個乳夾來。"我不知道I公司的情況,不敢貿然從事,楚君顯然也沒有準備,微紅著臉道:"小色狼,不想好事。"卻又加了一句,讓我再來事先打個電話,她好把約會推掉,然後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小寬,你猜得差不多,蘇波雖然有佳易的股份,但不會超過5%,我提個人你知道嗎?"
楚君說的那個名字很陌生,我便有些茫然,"是個高乾子弟嗎?"
楚君點點頭,"佳易其實是他的,他背景很深,要不然佳易創業那陣子怎麼會拿到那麼多大單子?蘇波只不過是個做前台的而已,當然蘇波他做的好,這些年也沒少賺,不過,給別人賺錢總不如給自己賺錢好吧。"
"佳易同洲合併後,在影像的高端產品裡面再也沒有競爭者了,新佳易可以輕易的操縱價格,我估計新佳易明年營業額能達到2個億,這麼大的營業額,蘇波把手輕輕鬆一松,就可能給自己的公司送去千八百萬的生意,別人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這一行的利潤很高,千八百萬的營業額就是二三百萬的利潤。小寬你算算,這些利潤若是給佳易,他最多能得到個十幾二十萬的,而給自己的公司,豈不是上百萬的分成!"
我終於明白了,楚君說若真是蘇波投資,她就不但心我了,末了還說:"以後,沒準兒你真的要養我了。"說這話的時候,楚君竟是風情萬種。
第十六節
事情果然和楚君預料的一樣,在我和趙勇給蘇總打電話表示願意出來自己做公司以後,蘇總就飛到了北京。我說我們一定做好前台,蘇總也變得開誠布公起來,說這錢確實是他自己的錢,他的想法也和楚君說的一樣,"錢是大家賺的,其實X公子他能給我10%的股份,我也不會有其他的想法,這次我找做前台的,就想一定不能讓做前台的人覺得虧了,大家都能賺到錢,配合起來才能愉快,錢才能賺得長久。"
于是三個人把公司架構敲定了下來,蘇總就告訴我倆現在就可以跑手續了,等過完了春節新公司就開始正式運作。而且他回上海的第二天就把一百萬的款項分別存進了我和趙勇的信用卡裏。
"寬子,咱乾脆拐了這一百萬出國吧。"
玩笑歸玩笑,我們自己的公司便開始有條不紊的籌建起來。因為要協調關係,不是請這兒的就是請那兒的,一連四五天的飯局讓我都找不到機會與費雯見面,趙勇也有些吃不消了。
"……要不,歇兩天?"
打小一起長大的一對好朋友果然心有靈犀,趙勇伸伸懶腰說張雅身子恢復得慢,拉下了好多課,這幾天都是他幫她整理筆記,又說他的車壞了,正在修配廠呢,問我明天用不用車,他想領張雅去看看中醫,好調理調理身子,我說那正好,我明天回大連,車子就扔給你了。
我倆都不是大連人,自從調到北京,大連那裡幾乎沒有什麼柀ξ髁耍w勇不由一愣,問我回大連作甚,我敘述天就是費雯十八歲的生日,我回大連拜見我丈母娘去。
"啊?你怎麼不早說?"趙勇埋怨我道,"十八歲生日,多重要啊!我這當大哥的沒個禮物送她,日後還怎麼見她,再說她叫張雅那聲"嫂子"也不能白叫呀!"說著又想起來什麼,衝我道:"你這臭小子的禮物買了沒有?"
我說我哪有時間去買呀,趙勇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趕緊吧,還等啥呀!SOGO的開路吧。"
站在SOGO的大堂裏,兩個大男人便犯了難,我和趙勇都不知道該送給費雯什麼禮物好,愣了半晌,趙勇一拍腦袋,後悔道:"你瞧這事兒辦的,把張雅帶來多好,她們女孩才知道什麼禮物最可女孩的心。"
我不由笑罵他一句,說他是不是離開了張雅就沒法兒活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原本是我一句玩笑話,卻讓趙勇很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才一本正經地回答我:"雖然不至於那麼嚴重,不過沒有張雅,人生對我來說恐怕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趙勇的話一下子讓我想起了費雯,若是沒有了費雯,我會怎麼樣呢?就在這假設從我腦海中湧起的時候,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了一下我的心,讓我感到一陣鑽心的疼,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費雯!"我喃喃道,原來對我來說,她也是一樣的不可或缺呀!這一瞬間我明白了我自己的心,轉身向賣珠寶首飾的櫃檯走去——我終於知道我該給費雯的十八歲送上一份怎樣的禮物了。
"這只怎麼樣?"
"費雯還是個學生耶,你讓她帶這麼大的鑽戒,想害死她呀!"
"那這只呢?"
"好像又太小了,會不會顯得我沒有誠意,我好歹也是一白領啊。"
"我真服了你了,大哥!"趙勇終於失去了耐心,一扭頭不理我了,倒是櫃檯小姐仔細挑了一個遞給我,道:"先生,您看這個怎麼樣?"
到底是女孩子會挑,這只白金鑽戒看起來就十分的漂亮,纖細的骨樑正合適費雯纖細的手指,那顆鑽石也是大小適中。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那個櫃檯小姐的手,那女孩顯然常遇到這種事情,問我女朋友的手指是不是很細,我說是,祇是不知道細到了什麼程度,那女孩便大方的把手伸出來,說和我差不多嗎?說話的時候她俏皮地歪著腦袋,模樣還真的很可愛,我便大膽的握了握那女孩的手,閉著眼睛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真的和費雯差不多,便笑著說那你幫我戴一下我看看。
女孩便把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那只纖細的手頓時富貴生動起來,我便喊趙勇,可連喊了兩聲,他才俯下身來,問道:"怎麼啦?"轉眼看到女孩手上的戒指,笑道:"不錯,挺好的,你挑的呀?"
看趙勇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牽強,我使勁踢了他一腳:"餵,這個不好嗎?你什麼眼光呀!"便不去理他,讓那女孩把單子開了,趙勇這才苦著臉道:"寬子,我送什麼呀?!"
"愛啥啥吧。"我嘻嘻一笑,"要不,你就送她一布娃娃,反正女孩都喜歡。"
第二天中午傍下課的時候,我捧著九十九朵玫瑰紮成的一大束花,趙勇一手拎著一只三層大蛋糕,一手抱著一個幾乎和他差不多高的大娃娃站在了費雯宿舍的大門前。進進出出的女孩子都投來好奇的目光,甚至不少還和我倆開著玩笑。
"這是送給我的嗎?"
"下次,下次!"趙勇應付道,見這波女孩進了宿舍,不由得"呸"了一聲,"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尊容,送花給她,她送花給我我還要考慮考慮呢。"饒是趙勇臉皮厚似城牆,也被這些大膽的女孩們搞得有些發毛,不停地發著牢騷:"他媽的現在這些女孩是不是都在發情期呀?"看回寢室的人越來越多,又問費雯到底上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趙勇喋喋不休的時候,我已經遠遠看到了費雯,在湧動的人流當中,她那身杏黃的太空服很是醒目,被十幾個男女同學圍著,一起說說笑笑地往寢室走來。
或許真的是心有靈犀,就在我看到她的時候,費雯也很快看到了我,就在目光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交匯在一起的時候,我似乎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喜悅,不過,當她看清我和趙勇手裏柀ξ韉臅r候,她的腳步突然遲疑了一下,然後,出乎我意料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不顧一切的朝我飛奔過來。
"哥!"
等她站在我面前的時候,她的臉已經紅得如同熟透了的蘋果,而在眼梢分明有淚花閃動,我心裡一熱,將花兒塞進她的懷裡,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滿懷愛意的道了句:"生日快樂!"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我們湧進了費雯的寢室,十五六個人一下子把小小的寢室擠得滿滿噔噔,有幾個女生乾脆就爬上了只人床的上鋪。看來費雯的那些同學也知道她今天過生日,祇是生日聚會的內容卻因為我和趙勇的來到而徹底發生了變化。
"費雯,介紹介紹這位是誰呀?"有個男孩笑道,眾人便跟著起鬨.和費雯的關係確定下來以後,多是她跑到友誼來找我,她班上的同學除了同寢室的三人之外,我幾乎都沒有見過。看這些同學的目光中有羡慕的、有高興的,有開玩笑的,也有嫉妒的,而費雯卻因為這熱鬧的場面而漲紅了臉,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轉頭望了我一眼,我知道該我站出來了,便笑道:"我是費雯的男朋友,王寬。"
一句話又惹來一陣亂叫聲與口哨聲,這久違的場面讓我似乎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我就覺得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在費雯的同學叫著"送花不行,來點刺激的"的時候,我把費雯摟在了懷裡,深深地給了她一吻。
費雯渾身直哆嗦,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接下來切蛋糕的時候她還有點恍恍忽忽的,手都發顫。趙勇這臭小子乘機陷害我,上小賣鋪一下子拎回來五瓶乾紅,我自然成了犧牲品,而趙勇卻得到了費雯那幫同學的一致擁戴。直鬧到下午兩點,我看再鬧下去趕飛機都要晚了,這才離開了人大。
"勇子,你這個臭小子給我記著,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非把你灌成個死豬,讓你入不了洞房!"
等上了飛機,費雯依在我肩頭,小聲道:"哥,謝謝你。"
她呵氣如蘭,而那些紅酒也是上好的助情劑,我不由得低聲調笑道:"雯雯,你怎麼謝哥哥呀?"
其實答案我倆早已心知肚明,今天是我們倆憧憬了很久的好日子,而過了今天,或許我的一生就此決定了。
第十七節
楚媽媽和我一見如故。
她和楚君驚人的相象,不僅容貌象,就連歲月似乎也對她們同樣的恩寵。就像三十歲的楚君看起來祇有二十許一樣,四十歲的楚媽媽更象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她和費雯站在一起,說是姐妹倆,十個人有九個半會相信。
祇是同樣的典雅而美麗,楚君是一種令人不可侵犯的冷豔,而楚媽媽則擁有一種令人想靠近的親和力,這或許是她成為她所在專業知名碩導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認識我的人都說我長了一張討人喜歡的臉,加上高瘦的身材,人看著既帥氣又精神。費雯和楚君似乎都有意將我的不足先暴露給了楚媽媽,于是我近乎完美的表現便讓她看我的目光越來越親切;而我一口一個"楚媽媽"也把我們的距離飛快地拉近,沒用多久,屋子裏響起的笑聲就像一家人一般融洽無間。
"寬子,"楚媽媽就像我媽媽和我最親密的朋友趙勇那樣喚著我,"聽雯雯和小君說,你要留在北京?"
"媽,T大不是早就讓您去嗎?"當我把這個念頭告訴費雯的時候,她曾經興奮了好幾天,對于母親為自己作出的犧牲,她嘴上不說,心裡卻一直惦記著,我留在北京,幾乎是三全其美的事情。
"傻丫頭,媽媽沒說不想去北京呀。"可能是看女兒的表情有些困惑,她不由得笑了起來,"我也希望寬子留在北京,祇是寬子,"她轉頭對我道:"北京是個資本與人材聚集的地方,競爭遠比大連激烈,想站穩腳跟不容易。你想在北京邁出頭一步,就要有萬全的準備,勝了該如何,敗了又該如何,心裡都要想清楚。寬子,要知道你還年輕,賺錢不在一時,而在一世呀。"
我當然明白楚媽媽在擔心什麼,知女莫若母,她恐怕早看清楚女兒的心思了,自然想她未來女婿會給女兒一個至少算得上穩定的生活。不過她的話卻驀地讓我想起了我的畢業設計導師,那個極力勸我去讀研的郭教授,不由脫口道:"要不,我讀您的在職研究生好不好?"
"對呀!"費雯頓時興奮起來,拉著她媽媽的胳膊撒嬌道:"媽~反正總要帶學生,你就帶他唄。"
"傻丫頭,你真是聽風就是雨。寬子是你男朋友,媽總要避嫌吧。"話雖這麼說,可楚媽媽顯然有些心動:"……我們這個專業,雖然也有個別跨學科的,可大多是文科與文科之間的交叉,學電腦的改行,全國這方面的例子都很少見……"
"是嘛,媽你不是老說要培養複合型人材嗎?哥他可是文理結合的複合型人材呀!"
"可畢竟文理科的課程設定完全不一樣,考起來會吃很大虧的。"
費雯聽她語氣有所放鬆,不由膩在了楚媽媽身上:"媽,你就輔導輔導他唄,他可聰明瞭,文科那點柀ξ麟y不了他,不就是背嘛。再說肥水還不留外人田呢。"
楚媽媽噗哧一笑,點了女兒一指頭,不過轉頭看我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寬子,若不是惦記著你和雯雯的事兒,我今年可能就開始往T大調了,因為明年春天,我帶的兩個研究生就畢業了,正好一身輕快的去T大。如果你真有信心讀研,兩個方案你選選看,一個是我在大連這裡在多呆幾年,等帶完你之後再去T大;要麼我趕在春節前調去T大,你直接考T大的研究生,不過這樣會難考很多。"
不用楚媽媽說我也清楚牠們之間的難易有天壤之別,不過我還是一咬牙道:"楚媽媽,您還是儘快去T大吧,我直接考T大您的研究生。"
楚媽媽"噢"了一聲,眼中便滿是讚許,道:"那好,我這幾天就和T大那邊聯繫,儘快把參考書目給你。寬子,你用點心思準備,T大可是沒有情面可講的喲。"
一頓飯吃得高高興興,等收拾碗筷的時候,娘倆兒一起進了廚房,唧唧喳喳地說起了悄悄話,我雖然豎起了耳朵,也沒聽清楚幾句。
等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費雯的臉上就多了幾分紅暈,在燈光下越發顯得柔情似水。
只閒聊了一會兒,楚媽媽就說因為明天還要去開發區講課,要趕早,就不陪我了,說完洗盥一番,便進了自己的臥房,顯然是給我們讓出自由的時間空間。
"咱媽真好。"雖然費雯一直說自己的媽媽最疼她,可她如此開明,仍出乎我的預料,見她關上了門,我腆著臉湊到費雯的眼前,笑道。
"去去去,那是我媽。"費雯白了我一眼,身子卻輕輕偎在了我的肩頭。
"是、是,她老人家是你媽,可她也是我丈母娘呀,丈母娘也叫媽吧。"
費雯不由噗哧一笑,使勁掐了我一把,嗔道:"哥~你就知道耍貧嘴耶。"我把她摟在懷裡,"那我就來點實在的。"說著,一低頭便噙住了她鮮紅的唇。
費雯是敏感體侃Γ袝r候我覺得光是親她似乎就能把她帶上高潮,雖然她從來沒承認過。一個長長的吻之後,她身軟如棉,脖頸間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染上了一層粉色,連耳朵都染紅了,薄薄內衣下的酥胸也極快地隆起。
"好重呀……"我笑道,蜷在我懷裡的費雯似乎重了許多。
"是……嗎?"
"騙你是小狗!"我右手從她衣襟下伸進去,向上便探到了乳罩的花邊,"你看,你這兒都大了,能不重嗎?"
"討厭,誰大了~"費雯一扭身把身子貼在我身上,讓我的手失去了使用中的自由,可她的小腹卻也因此貼在了我壯大的分身上,"它才大了呢。"她頭埋在我胸前,小聲笑道。
望著她嬌憨的模樣,我心火騰然昇起,"雯雯,哥哥今天要娶你,好不好?"
費雯經過鼻腔混合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不太真切,可我還是分辨出那是表示同意的一聲"嗯"。"那還不快給哥哥洗洗去!"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洗什麼呀?"她雖然大羞,可還是依言扭扭捏捏的去了衛生間。
我自然不奢望現在就能和費雯洗上鴛鴦浴,雖然浴室裏傳來的淅瀝聲讓我有些心猿意馬,可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有一搭無一搭地看著電視。
好半晌費雯才從浴室裏鑽出來,或許是水太熱的緣故,她的臉被蒸得紅彤彤的,一頭精濕的烏發嬌慵地盤在頭上,眼波流轉間竟是媚態橫生,見我痴痴的望著我,她噗哧一笑,指了指浴室,一閃身便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學的這般撩人?"
浴室裏青底藍花的瓷磚看起來清爽怡人,柀ξ饕眬[放的整整齊齊,看得出主人的良好習慣。雖然是費雯剛用過,滿屋子裏還都是蒸汽,可浴缸裏乾乾淨淨的並沒有留下什麼毛髮,地磚上鋪的那塊地巾也祇是微微有些潮溼,在門後的汙衣桶裏隱約露出一截蕾絲,該是費雯換下的內衣,在門把手上掛著的塑料袋裏放著一套乾淨的白色睡衣。
沒想到費雯如此細心,我心中不免微微一動,記得和曾靜那會兒,她比我大兩歲可好像還是我照顧她多一些,我一面沖刷著身體的污垢,一面忍不住拿曾靜和費雯比較起來。
真正讓我把曾靜拋在了腦後是在擁著費雯赤裸的身堠χ帷。斘覐腦∈已e出來躡手躡腳地溜進費雯臥房的時候,費雯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裏,枕頭上只看到一片青絲。
"大灰狼來嘍!"我小聲嚇唬她,一伸手掀開被子,費雯身子一縮,咯咯笑了起來,等到我鑽進被窩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她的笑聲才換成了輕輕的喘息。
"雯,我愛你!"
我緊貼著她的耳朵說出這亙古的誓言,她明亮的眼睛頓時迷離起來,一反身摟住我的腰,把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送到我的眼前,當同樣的三個字帶著蘭麝之氣撲向我的時候,那只溫軟濕潤的唇也貼了上來。
她該是一直在期待著,我的舌毫不費力地頂開了她的貝齒,而迎接我的是同樣香滑柔軟的物體。兩張臉貼得是如此緊密,我雖然睜大著眼,也看不清她的模樣,只知道黑色秀髮半遮半掩下該是一片粉膩。
我右手習慣地撩起了費雯的衣襟,甫一搭上她腰間,就覺得著手處火似的灼熱,而她的身子也開始微微抖動。內衣下再無半絲衣褸,當我探上那對小巧玲瓏的椒乳時,還沒等我捫弄,那裡已經快漲到極處了。
"這麼想哥哥呀。"我在費雯的耳邊小聲調笑道,順手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她赤裸的酥胸便貼在了同樣赤裸的胸膛,在輕柔的絲被下我體味著她肌膚天鵝絨般的滑膩。
"討厭,哥你都不穿衣服。"費雯的嬌嗔在空氣中拉出幾絲顫音,隔著那對凸起我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怦怦的心跳,我知道那是因為她太緊張的緣故,手掌體貼地在她後背游走,輕聲調節著氣氛:"傻丫頭,穿衣服怎知道你的好?"
"我好麼?"在我虎掌的輕撫下費雯的身子漸柔漸軟,伏在我的肩頭呢喃道。屋子裏是漆黑的一片,連月亮星光也被窗帘隔在了雲天外,不過我好像依然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羞澀,"可是……哥,我、我是不是有點小?"費雯鼓足了勇氣細聲道,把前胸一挺,讓身子更緊的貼在我身上。
"哥哥檢查一下嘍。"費雯似乎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材,每當我的目光在那些波霸女郎身上多停留幾秒的時候,她就會變得很自卑。可我知道她胸前那對兔子的形狀已是幾近完美,當然,若是真能再大那麼一點,那就真的是一對極品了。
我扳直她的嬌堠Γ茻岬拿嬳樦i間優美的曲線一路下滑來到了她胸前,這對凝脂般乳峰的每一處我都撚熟,舌頭在邊緣掃了幾回之後,徑直含住了其中一朵蓓蕾。
不用看我也知道嘴裏那粒乳頭已經漲成了什麼模樣,一陣吸吸啜啜、推推磨磨的便帶出了費雯膩到骨子裡的鼻音,她只手抱著我的頭忽而按下,忽而拉起,不一會兒便討了饒:"哥~",卻把我的頭使勁按在了自己乳上,身子開始輕微抖動起來。
我知道再親下去,敏感體侃Φ餒M雯就要高潮了,馬上吐出那粒乳珠,費雯這才輕籲了一口氣,不過,還沒等她身子平復下來,我的手已經挑開了她內褲的蕾絲,輕輕滑向我期待已久的地方。
那裡的溼熱正合我的想象,手指一勾滿是粘稠的汁液。"好濕耶。"我在她耳邊輕笑,羞得她鑽進我懷裡不肯起來,直到我說:"雯,我想看看。"
她嬌喘的喉音驀地停了下來,我只覺得她肌膚一陣火熱,想來她該明白我究竟想看的是什麼。在屋子裏窒息般的寧靜了霎那之後,才傳來費雯細若蚊蠅的聲音:"雯雯……都是哥哥的了。"
等我擰亮梳妝台上的檯燈,費雯已經把被蒙在了頭上,那床絲被並不長,外面留下了一對秀氣的足。把絲被往上撩去,費雯緊攏著的一只玉腿便暴露在我眼前。
"好可愛喲。"我隔著絲被輕聲道,費雯的那只白色蕾絲內褲當中竟繡著一只澳洲樹獺,毛茸茸的煞是可愛,祇是灰色白色已經分不清楚,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內褲早濕的一塌糊塗了。
"這怎麼能穿呀,來,哥哥給你脫了。"說話間,我只手搭在她內褲的兩胯處,向下一拉。而她在猶豫了一下後便順從地抬了抬屁股。
于是我見到了我畢生難忘的奇景。其實和費雯在一起摟摟抱抱的日子也不短了,我的手指已經把她最隱秘的地方摸索了個遍。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私處,我給我自己留了一個想頭,現在謎底終於揭開了。
輕輕分開費雯的腿,那朵淫靡之花正綻放在一堆稀疏的草叢裏。粉紅花瓣上佈滿了露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而上面的花蕊也似乎在象主人示好翻出了新芽。
我手指輕輕一按,隨著絲被裏的一聲呻吟,那花瓣便倏地完全張開,在下方流涎的小口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我的心猛地跳了起來,俯下身子,把臉湊到了近前。
"或許我真的是有處女情結吧。"這念頭在我心裡一閃而過,那個只在圖書館的醫學書上看過的完美處女標誌出現在我的眼前,一時間我心中竟是那麼的震撼。
就是它嗎?
費雯似乎感覺到了我灼熱的目光,肌膚漸漸變成了陀色,那花蜜也絲絲泌出,直流到了菊花蕾,才從那裡落在了身下雪白的大毛巾上。
"雯雯,謝謝你替我守住這份貞潔。"我心裡暗暗感激上天對我的厚愛,在這開放的年代,這份貞潔越發禰足珍貴。
"雯雯,哥哥要來了。"我粗大的分身在花瓣裏徜徉了十幾個來回,身下的費雯已是嬌喘吁吁,情不自禁,可聽到我在她耳邊的輕語,她的身子還是驟然一下繃緊。當沾滿了汁液的蘑菇頭將花瓣擠開,頂在了那層象征著純潔的膜體的時候,她用力摟住了我的脖子。
並沒有費太多力氣,我就把費雯變成了女人,我還沒來得及回味那驚涑般顫慄的快感時,肩頭就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一些清涼的柀ξ髁韉攪宋業牟弊由稀?
"疼嗎?乖寶寶,哥哥……輕點好不好?"輕撫著她細嫩的肌膚,上面竟是一層白毛汗,一股柔情蜜意隨即伴著濃濃的責任感從我心底倏地昇起,我只覺得身上似乎一下子壓上了千斤重擔,費雯就這樣把純潔無暇的自己交給了我,而我就要愛護她一生一世了。
我不住地在費雯的耳邊說著甜言蜜語,直到她的哽咽漸漸平息,我才敢稍稍動一下我的分身。雖然費雯的花徑裏滿是泥濘,卻是未曾見過人跡的羊腸小徑,進入起來倍覺艱難,我幾乎是進兩下退一下才將我的分身送入到底,還有小半截留在了外面。漸漸的她似乎可以承受我了,我才品味出她的好處來,那裡面重重疊疊的竟是我從未經歷過的甘美。
我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第一次歡好就高潮了,可費雯正是如此,她是敏感體侃Γ讖m應了我的粗大之後,她驟然爆發了。
她身子突然靜止不動了,然後痙攣就像一陣沖擊波一般從她下體向四肢百骸傳去,那裹著我分身的肉壁突然劇烈的收縮起來,幾乎讓我一下子就丟盔卸甲,她胳膊腿猛地將我死死纏住,一聲膩人的嬌呼乍然響起:"哥~"
等悸動與喘息平復下來,我重新擰開了檯燈,燈光下歡好後的費雯竟散發出驚人的魅力。祇是……
"有點腫耶,要不要哥哥拿毛巾給你敷一敷?"
"不,我要哥哥幫我親一親。"
于是我便親吻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將她的羞澀全部親到了爪哇國。看她扭動著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我往下一摸,那個墿υ謁褳蝸碌陌咨竺硪嚥薔珴竦囊黃?
"不許看!"費雯嬌嗔道,可我已然看清楚了上面幾朵鮮紅的血花,在白底反襯下煞是醒目。"這個給哥哥留做紀念。"我笑著仔細將方巾折好,再看費雯又有些含淚欲滴了。
"傻丫頭,哥哥珍惜的是你雯雯。"我跳下床從衣服兜裏拿出那只鑽戒來又跳上了床,伸手把她摟進懷裡,"乖寶寶,閉上眼。"我呢聲說道,捧起她的手道:"寶貝兒,生日快樂!",便要把那只鑽戒戴在她的中指上,她閉著眼,卻把無名指送到我眼前,小聲道:"今天,我是哥哥的新娘。"
看費雯一臉幸福,我忍不住將她又壓在了身下,兩人縱情交歡,當我有力的發射擊打著她子宮的時候,她竟和楚君一樣失禁了。
第十八節
費雯不良於行,我祇好取消了把她帶回葫蘆島拜見我父母的計劃,老媽埋怨了我一頓,直到電話那邊傳來老爸的聲音,老媽才把電話掛了。
其實費雯私處的傷口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或許是因為剛破瓜,心理上的羞澀讓她不好意思去面對我的父母。等到中午的時候,費雯已經在地上活蹦亂跳起來,祇是動作大了的時候她眉頭還會不經意的輕輕一皺。
"好了,別使勁蹦了,咱媽回來看不出來什麼的。"我邊抖著洗衣機剛甩乾的被套床單邊笑道,心裡卻暗忖,楚媽媽真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嗎?她這般早睡早起的真的是因為今天開發區有課,還是為了成全我們呢?
"就蹦~"費雯嘴上這麼說,可卻象小鳥依人似地偎進了我懷裡,"哥,我給你做飯好不好?"
望著她甜蜜而羞澀的笑臉,一股溫馨橫溢在我胸間,"想做飯的話也不急在這一時,以後總有你做的。"我扶著她的發,"走,哥哥領你去富麗華天波府吃大餐去。"
這天正是"一二九",馬路被長跑的學生占領了,我倆索性往人民路方向走去,路上還碰巧遇到了費雯高中的同學,正夾在柀ω數拈L跑方隊裏,看到費雯不住的擺手。
"也不知道王丹她們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在跑接力?"費雯一邊和同學招手,一邊笑道:"我可是我們系的主力呢。"
"這會兒也該跑個差不多了。再說,趙勇昨兒不是說今天去給她們加油助威的嗎?"
"對呀,"費雯似乎想起了什麼,就有些懊惱道:"那、那張雅姐姐怎麼辦?她……她不是那個了嘛,總要人照顧呀?"
看到她說起張雅流產的時候流露出的那副羞澀的模樣,我忍不住打趣道:"什麼那個那個的,哪個呀?"
"討厭~"她使勁掐了我一把,隔著厚厚的毛衣,依然覺得有些痛。
"餵,我是你老公呀,你下手不能輕點?"
"誰讓你亂說啦~"
"我亂說嗎?"我停下腳步,凝望著費雯,她白皙粉嫩的臉被北風吹得紅撲撲的,煞是惹人喜愛,"雯雯,等你一畢業,我就娶你,然後,你就會和張雅懷上趙勇孩子一樣懷上我的孩子,不一樣的是,我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的噢。"
"才不呢,人家還想和你多玩幾年哪。"費雯撒嬌道,卻把身子緊緊靠在我身上,低聲道:"哥,你千萬記著,等我畢業就娶我喔。"
剛上了富麗華二樓,迎面正碰上了楚媽媽,只見她鐵青著臉,一臉怒氣地匆匆向電梯間走來,後面一溜小跑地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胖子,邊跑邊喊著:"楚老師,楚老師!您等一等……"
費雯喊了聲媽,楚媽媽見到我們一愣,腳步一緩,那胖子便追了上來,點頭哈腰陪著笑臉道:"楚老師您別生氣,我們家楊總沒別的意思,他就那麼點小毛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您就別放在心上了,上課的事兒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李總,課我肯定不上了,而且請您轉告楊總,他這個毛病,對他自己或許是件小事,可對那麼大的企業就是大事,上樑不正下樑歪呀!"楚媽媽斬釘截鐵地道。
那個李總訕訕的目送我們三人進了電梯。從他們的對話,我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經過,尊師重教似乎並不體現在這種職業教育中,就像我們公司對待那些給員工上日語培訓課的老師就不見得恭敬,當師與徒變成了一種純粹的金錢關係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尊重可言!想來那個楊總也抱著同樣的想法,或許見到楚媽媽風韻十足,動了什麼歪腦筋也未為可知。
看楚媽媽的臉色因為見到我和費雯而好了許多,便轉移話題:"楚媽媽,您沒吃好吧,我請您去香格里拉吃西餐怎麼樣?"
"我氣都氣飽了!"楚媽媽發了句牢騷,問我倆是不是沒吃飯,我和費雯說是,楚媽媽就說香格里拉太貴了,節省點吧,結果三人便跑到對面的比薩王,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楚媽媽一眼便看到了費雯中指上的那只鑽戒,看了半晌,就在我開始惴惴不安的時候,楚媽媽說話了:"寬子,我把雯雯交給你了,雯雯是個好孩子,祇是我平常寵她慣了,凡事你多讓著她。"
楚媽媽的話裏既有女兒長大了的失落,也有女兒終身有托的欣慰,聽在我和費雯耳朵裏滋味就各不相同,我乖巧地把楚媽媽三個字簡化成了一個字,而費雯則撒嬌說哥哥他才霸道呢,都是我讓他哩。
"男人有點霸氣是好事,這個社會本就是個夫權的社會嘛。"楚媽媽隱約藏著一股怨氣,說話雖然隱諱,可我也漸漸地明白了今天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楚媽媽為了費雯究竟付出了多少,就像她說的那樣,在一個夫權社會裏,一個女人要成功,跨越的不是一道兩道坎,雖然楚媽媽聰明,可為了以一種不傷害自己的方式週旋在各式各樣的人物中,她也是費盡了心思!
"雯雯就交給我照顧吧,媽你也太累了,該歇歇了。"
"是呀,說實話我最不喜歡拋頭露面,和社會上的那些人打交道了。"楚媽媽伸了伸懶腰:"好在T大的工資比現在高兩倍,就算我不去外面上課,也夠我好好生活的了。"她望著我,道:"可是雯雯沒吃過苦,我也不想讓她吃苦,所以,寬子,你要努力呀!"
第十九節
和費雯的關係就這樣固定了下來。回到北京,我和趙勇就在友誼賓館後身的一處小高層租了對門的兩套房子,趙勇和張雅乾脆同居了;費雯臉薄,不肯從宿舍裏搬出來,平常隔一兩天跑到我那裡住一晚,祇是到了週末卻膩在我那裡不肯離開。每個週五下午她和張雅要麼一起去打場羽毛球,要麼一起去美容,要麼一起去逛街,等傍晚我和趙勇下班了,大家一起找地方吃頓飯,然後各回各家,這幾乎成了定例。當然,每個週六早晨我和趙勇風雨無阻去晨練的時候,他滿臉得意的背後也帶著些些的倦意,而我也並不比他強多少,當然此時絕少看到兩位女士的身影,想來張雅正和費雯一樣,都賴在了床上不肯起來,或許她們都沒有起床的力氣了。
和趙勇提起考研的事情,他倒是另有一番想法,張雅直讀博士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趙勇覺得自己只戴著一頂學士帽未免有些寒酸,考研就這樣進入了他的視線。不過,他向來討厭文科,就連學電腦他都喜歡擺弄硬體,同樣準備考T大,他學科選的卻是電腦體系結構,于是在離開大學兩年之後,我和趙勇又開始跑回學校聽起了考前輔導,而辦公司的事情,我托楚君幫忙找了一個很能幹又很文靜的女孩李嬈全權委託她跑去了,倒省下了我們不少時間。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飛快地渡過,倏忽間便到了元旦,為了準備考研,費雯元旦一連幾天貓在我那裡專門給我做飯,說起來她的廚藝雖說比我好可也好得有限,眼看著我臉上開始有菜色,她心疼我,便把我的書都藏了起來,非拉著我陪她逛街吃飯不可。
在星期五美美吃了一頓,費雯便說好長時間沒和我一起逛街了,要去逛逛SOGO,看她興緻勃勃的樣子,我也把考研拋在了腦後。因為是元旦最後一個休假日,SOGO裏人不太多,大家都是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並不像電視裏看到的那些行色匆匆的遊客。費雯先是買了一小瓶我喜歡的香奈爾香水,又拉著我直奔都彭的專櫃,指著一件機褸說我穿肯定好看,我知道這是她和張雅逛街的成果,看她前前後後端詳著衣服合不合身,聽她說因為沒給我買過衣服,不知道我衣服尺碼所以才沒把這件機褸買下,我心中驀地湧起一股暖流,這個十八歲的小女人已經開始學會體貼自己的男人了。
費雯的眼光確實不錯,這件機褸我穿上著實精神,便買下了它,錢當然還是我來付,費雯有這份心也就足夠了。等離開都彭的專櫃,又被費雯拉著去另外一層樓的時候,我腳步遲疑起來。
"雯雯,你自己去吧。"面對著紅紅綠綠的女人內衣和那些笑容可掬的櫃檯小姐,我的臉不禁有些發燒,費雯卻挽著我的胳膊不讓我離開,膩聲央求道:"哥,你就陪我看看嘛~"
"你不是都有十好幾件嗎?"
費雯頓時緋紅了臉,支吾了半晌才小聲道:"那些,都……小了唄。"
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費雯胸前瞟去,腦子裏猛然想起這幾日替她帶胸罩的時候是覺得比以前費勁些,本來以為是胸罩侃α坎緩每s水了,不想卻是她在我雨露的滋潤下,身子變得更加女人了,想到日後握在手裏的那對酥乳將會怎樣的豐膩,我嘴角忍不住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討厭啦~"費雯顯然明白了我笑容的含義,使勁掐了我一把。我祇是嘿嘿怪笑,幫她選了幾件式樣古典的白色黛安芬,又自作主張買了兩只極其前衛的華歌爾胸衣內褲,最後倒是費雯急著逃出女性內衣區了。
"死哥哥,人家還怎麼再來這兒買柀ξ餮劍俊?
"以後你的內衣,必須是哥哥買的才成!所以不用你買,是哥哥替你買。"發現了如何打扮床上費雯之道,我便有意逗她。
"那……哥哥以後可不許耍賴呀!"費雯倒是當了真,開心的笑道。
"那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或許是兩人說笑的聲音有點大了,在睡衣區裏的兩個女人同時轉過頭來,就在我無意之中望過去的同時,我的腳步猛地一頓,帶著費雯差點一個踉蹌,她輕呼了一聲,問怎麼了,之後便順著我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和我對望的那兩個女人。
李彤和陳佳。
若不是旁邊站著陳佳,我簡直認不出來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李彤。她原本清秀的臉變得圓潤了許多,似乎還多了些蝴蝶斑,那楊柳細腰也臃腫了許多,我需要細心的分辨才能找到我記憶中李彤的影子,"她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我的大腦在短路了瞬間之後,猛地明白過來,李彤懷孕了。
這念頭竟讓我有種錐心的痛,而這心痛讓我隱隱有種恐懼,費雯才是我的最愛,我應該已經把李彤忘掉了才對呀,可為什麼看到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我竟有種傷心與憤怒的感覺?
片刻的遲疑讓陳佳搶了先:"是你呀,王寬,好久不見了。"她轉向費雯:"別愣著呀,給我們介紹介紹你的新朋友吧。"
那一刻我真想把陳佳的舌頭割下來,我知道她一直對我有意見,可沒想到她的話竟這麼陰毒。倒是旁邊的李彤似乎一直很鎮定,聽陳佳這麼說,還扯了扯她的胳膊。
我感到費雯抱著我胳膊的力道大了許多,似乎是怕我被人搶走似的,偏過頭來看她,正碰上她驚疑不定的目光,那目光裏似乎還有一絲恐懼,我心裡頓起一陣憐愛,我已經失去了李彤,決不能再失去費雯了,把她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笑道:"雯雯,左邊說話的是安特的陳佳,而右邊這位就是我以前和你提起過的李彤。"然後把費雯介紹給對方:"這是我的未婚妻費雯。"
三女都愣住了,費雯從沒想到我會把這麼一個頭銜安在她的身上,臉上頓時充滿了喜悅和自信,我都能感覺到她腰板一下子直了許多;而李彤的目光則落在了費雯的左手,那纖細的無名指上赫然是一只熠熠生輝的鑽戒,她面色變了一變,笑道:"你訂婚了,那恭喜了。"
雖然那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些牽強,可她的祝福卻像是發自內心的,這讓凝重的氣氛緩和了許多,我便問她是不是已經結婚了,陳佳剛想說話,李彤搶著道:"是,我丈夫你見過的。"又說她丈夫已經出國了,她生完孩子也要跟著移民去加拿大了云云。
我心中一陣惆悵,李彤已經永遠不屬於我了,她一出國,我們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了。倒是費雯完全放下心來,言語態度自然和藹了許多。
又聊了一會兒,我們便分手了,雖然三個多月後的邂逅與我相象的完全不同,可李彤說她一切都好,我也就安心了。
回到住處,乖巧的費雯並沒有提起李彤,卻趁著洗澡的功夫把華歌爾那套半鏤空的蕾絲胸罩和丁字底褲換了上去,她的妖媚惹得我獸性大發。就在她被我強有力的衝刺第三度送上巔峰的時候,她兩條粉嫩的長腿死命纏在我的腰間,忘情地呢喃道:"哥~給我,讓我懷上哥哥的孩子吧。"
第二十節
送走費雯已是夜裡快十點了,每個週日的晚上我都送她回學校,她年級的輔導員平常並不太管她的學生,卻在每個週日的晚上挨個寢室查房,生怕自己的學生在週末失了蹤。
不到十一點我就上了床,費雯這丫頭因為碰到了李彤而變得異常瘋狂,不僅她自己體力已經完全透了支,我也覺得有些腰酸腿疼的。就在我迷迷糊糊將睡未睡的當兒,我手機響了。
"這麼晚了,是誰呀?"我心裡頗有些不耐煩,抓起手機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一接,裡面便傳來極其焦急的女聲:"王寬嗎?"
"是我,哪位?"
"我是陳佳,"陳佳?我這時才聽出那確實是陳佳的聲音,心裡猛一激靈,人一下子清醒過來,這麼晚了她為什麼給我打電話?我跟她又沒有交情,莫非……我心裡陡然昇起一絲不安,而電話那邊陳佳已如連珠炮似的說道:"王寬,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快到X醫院來,李彤自殺了。"說著,電話便掛斷了。
那一瞬間似乎有只巨大的手一下子把我的心撕開,又象是有股巨大的力量將我的魂魄全部吸去,我眼前頓時一黑,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我就覺得那"啪"的一聲似乎離我很遙遠,遙遠的仿佛在天邊似的,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似乎是過了很久,我才重新感到那鑽心的痛,才重新看到檯燈的光亮。
李彤死了?她白天還和陳佳有說有笑的一起逛街,怎麼突然想起來去自殺?!會是因為我嗎?可她已經結婚了呀!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紛雜的念頭和著李彤甜美的笑容與鮮活的肉體走馬燈似的在我腦海里轉來轉去,直到手機再度響起。
"在二樓,搶救室。"依舊是陳佳的聲音。
"搶救室?"仿佛生命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的身體,我忍不住大叫道:"李彤沒死?"
"你是不是希望她死呀,你這個混蛋!你再廢話,李彤真死了!"接著便是一連串的京罵"但被巨大的生死落差震撼的我已經顧不得陳佳的態度,飛也似的穿上衣服,一邊往樓下飛跑,一邊問:"他媽的X醫院在什麼地方呀?"
那輛桑塔納2000被我瘋子似的開到了180,所有的路口不管紅燈綠燈我一律照闖,我不知道我的身後是不是留下了一大堆的交通事故,我只知道那個在良鄉的X醫院裏李彤正在和死神搏鬥,我若是去晚了,恐怕要後悔一輩子了。
李彤她是我什麼人呢?路燈明暗交錯間車前窗似乎浮起了李彤的臉,或顰或笑,或喜或怒,演繹的就是她和我在一起的那短短一百幾十天,原來時間雖短,可愛卻已深入骨髓。
一路的狂飆終於引來了夜間巡警,就在我眼看到良鄉的時候,一輛警車跟了上來。不過雖然它拉起了警笛,可我依然不管不顧,兩輛車一前一後進了X醫院的大院,我下車剛往醫院大門跑了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威喝:"站住,不許動!"
我回頭一看,離我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正端著手槍指著我,我心裡一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叔,我女朋友在裡面搶救,你讓我進去看看,回頭讓我幹什麼我都聽你的。"
那警察猶豫了一下,而這時正站在醫院大門口四下張望的陳佳看到了我,忙跑過來對那警察道:"大叔,您就行行好讓他進去吧,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或許是她涕流滿面的樣子感染了那個警察,他遲疑了一下,一擺手說你先去吧,可別跑了。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三步並一步的跑進了醫院,衝上二樓,一眼就看到了那紅的刺眼的三個字"搶救室",剛想往裏闖,一個護士把我攔下來:"亂跑什麼!沒看見這是搶救室嗎?!"說著詫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道:"你就是李彤的丈夫王……王寬?"
丈……夫?我是王寬不假,可我怎麼成了李彤的丈夫?就在我一愣神的當兒,身後陳佳已經接話道:"對,他就是李彤的丈夫。"
"你愛人正搶救呢,真是的,年紀青青的尋什麼死呀?"護士一撇嘴冷冷的道,"你,帶錢了嗎?"
護士的這句話一下子把因為陳佳的話而帶來的滿腹疑問衝跑,從心底驀地湧起一股怒火,她們還是白衣天使嗎?她們還算是白衣天使嗎?!怎麼人命在她們眼裏還不如一打紙值錢呢?!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伸手摸向我的衣服,才發現我只穿了件襯衫就跑了出來,錢包在西服兜裏根本沒帶來,剛想說話,搶救室門一開探出半個身子來,一個大夫模樣的女人問那護士是不是病人的家屬來了,我連忙稱是,她看了我一眼,道:"病人有小產的跡象,需要打安胎針,你打不打?"又問那護士:"他帶錢了嗎?"
我連忙解釋說我來得太急,身上沒帶錢包,能不能先治病,我明天就拿錢來,那大夫一皺眉,冷冷道:"這是你愛人的事兒,你怎麼一點不上心?!再說我們醫院有規定,沒錢就別治病!"說著身子一縮,搶救室的門便關上了,隱約聽那女人道:"哼,要錢不要命……"
我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衝那護士吼道:"錢、錢、錢!他媽的妳們醫院怎麼就知道錢!難道沒錢就不治病救人了嗎?!"說著,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便覺得手心一陣刺痛,我這才想起來車鑰匙還在手裏,忙把鑰匙遞給護士,道:"他媽的我拿車押著行不行呀?"
那護士看了一眼,嘟噥了一句:"誰知道這是什麼鑰匙?"這時我身後響起一個深沉的聲音:"小同志,我証明一下吧,這確實是一把車鑰匙,至於車子是不是他的雖然不好說,可押在這兒也是個意思,妳們還是先救人吧,人命關天呀!"
回頭一看,果然是那箇中年警察,這時他在我眼裏簡直比天使還要可愛,我幾乎忍不住想上前抱著他啃上幾口。後來我才知道他姓唐,人們都管他叫老唐,而我倆最後也成了朋友。
那護士猶豫了一下,拿著我的鑰匙進了搶救室。老唐拍了拍我肩膀,說小伙子你別急,吉人自有天象。又說你還是先把自己整利索點吧。我這才發現我襯衣的鈕釦系錯了位置,而褲子的拉鏈也沒拉上,忙整理了一下,心神一定,頓時覺得身子有些冷了。
老唐看了我一眼,回警車拿了件棉襖給我,敘述後天讓我去趟派出所,那時再把棉襖還給他,說完就走了。翠微居
[cuiweiju.xilubbs.com]這家區級醫院簡陋的很,走廊裏雖然有暖氣,卻冰冷的沒一絲熱乎氣,就算我披上了棉襖,也凍得直打哆嗦,轉眼看陳佳似乎也不比我好多少,想到她對李彤的朋友之誼,口氣便緩和了許多:"李彤,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第二十一節「我真後悔,那天我為什麽要帶著她呢?!都是我害了她┅┅」昏暗燈光下陳佳的臉上寫滿了 傷和自責。
我知道她說的是團結湖烤鴨店的初次聚會,那時我們都是QQ上的尋歡一族,在一夜情裏放縱著自己的青春和熱情。
「我和小彤都是良鄉的,」她望著醫院窗外黝黑的夜,「我和她家都住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我們打小就在一起,小學、中學、大學、進安特,直到她從安特辭職,我們就一直沒分開過。」
這倒是我和趙勇的翻版,我心中暗忖道。就聽陳佳接著道︰「說起來小彤命挺苦的,我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她爸就去世了,家裏祇有她和她媽相依為命┅┅」
「等等,李彤┅┅她也沒了爸爸?」我吃了一驚,心中竟驀地湧起一股負罪感,和李彤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太短,可我們似乎都沈迷在了慾望的快感中,等突然分開了,除了她的鮮活肉體和細膩的體貼之外,其馀的我竟幾乎一無所知。
「妳們男人都沒良心!」我的讓又讓陳佳燃起了怒火,「你、汪同、萬寧都是一路貨色,沒有一個好東西!」
萬寧就是最近出現在李彤身邊的那個文靜男孩,按照李彤的說法,她現在應該是萬夫人了,可現在我已經明白那只不過是李彤敷衍我的謊言,而汪同能在陳佳的心中與我和萬寧併列,顯然也與李彤有著密切的關係,說不定就是她的初戀情人。
「或許真的換一種邂逅方式的話,我會對李彤更珍惜┅┅」
我的話顯然正打在陳佳的三寸上,她的氣焰一下子減弱了許多,一行清淚從她眼中流了下來,她忙把頭別到了一邊,可略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此刻極不平靜的心潮。
「那個女孩不希望自己就是童話裏的公主,即便是個白痴也總會有個白馬王子愛上她;可現實呢,都是象紫霞那樣,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局!哼,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五彩祥雲,看上去象齊天大聖,原來依然是個猴子,而且還是發情的那種!」
我默然,是啊,誰一開始就願意在一夜情裏尋找快樂和幸福呢?我就是在曾靜離開我之後開始放縱自己的,李彤或許和我一樣吧┅┅
「一開始種下的是畸形種子,奶非讓它開出最美麗的花朵,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可我知道我不能再在李彤感情受沒受過創傷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我已經有了費雯,甚至還有了情婦楚君,我還能給李彤什麽?!「倒是李彤和萬寧究竟怎麽了,他倆不是連孩子都有了嗎?」
「你是一混球!」陳佳又火了起來,聲色俱厲地罵了我一句,「你知道小彤她懷孕幾個月了嗎?」她指著我的鼻子道︰「五個月!你二位數加減法總該會算吧!」
「那、那、那┅┅孩子是、是┅┅我的?!」我一下子驚呆住了。
饒是我再笨,我也明白陳佳話裏的意思。五個月,那該是六七月份懷孕的,而那時李彤身邊唯一一個男人就是我,我絲毫不懷疑那時候的李彤對我是多麽的忠誠,也就在一霎那我便瞭然她肚子裏的孩子的的確確就是我的。
恐懼和緊張伴著一絲莫名的喜悅一下子湧入我的心頭,心臟似乎都承受不住這意外的訊息,胸口一陣發悶,半晌,我才結結巴巴地道︰「那、那她為什麽┅┅不告訴我?!」
「怎麽告訴你!」我頓時招來了陳佳的猛烈斥責,在她的邊說邊罵中,我也逐漸瞭解了事情的真實經過。
李彤初一就失貞了,那是一個有可能成洛uo繼父的男人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雖然那個男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卻在李彤心中留下了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痕。當然,如果她遇到了一個體貼的男孩或許能讓她把這場噩夢忘掉,可汪同顯然不是,他甚至充分地利用了她的自卑心理,在整個大學期間盡情地享用和凌辱著她的肉體,而一出國就無情地將她拋棄。汪同幾乎把李彤的自信心完全摧毀了,她變得極其封閉,身洛un友的陳佳無奈想出了以毒攻毒的方法,開始帶她在一夜情裏尋找快樂和寄託,雖說僅僅祇有幾次,可李彤的秀美還是得到了對手的喜愛,李彤的自信心也漸漸有所恢復,直到遇上了我。
「我從來沒看見過李彤那麽放鬆和快樂,又是那麽的患得患失,就算當初她和汪同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過,我知道她真的愛上你了。」陳佳感慨道︰「那時候我才明白這世界上真有一種叫做緣分的東西。」
「我真替她高興,因為你的笑容就像陽光一般燦爛,而她也實在需要溫暖的陽光,誰知道你竟有那麽重的心結!」
「聽你的那句話,我就知道妳們完了,小彤也完了,我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她的那點自信心又被你一下子全摧毀了。」
是呀,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感情才最真實,李彤想必也明白這一點,我一旦觸動了她心底那塊傷疤,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冷戰就變成了必然。
和我分手兩個月後,也就是到了九月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倒不是因洛uo粗心,而是她例假日一向不准,四五十天不來潮是經常的事兒,祇是那時我和她的關係、不,應該說那時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我一直勸她打掉他,可她就是不聽,也不和我商量,就去找萬寧了。」
「萬寧是我們大學的同學,他一直追求李彤,可李彤就是看不上他。這次李彤可能是想讓萬寧做孩子的爸爸,萬寧一直對她很好,嫁給一個愛自己的人總比嫁給一個自己愛的人要容易的多吧。可我們都看錯了萬寧!那才是個披著人皮的白眼狼!甚至比汪同還壞!」
看陳佳一副要生啖其肉的模樣,我知道她已經把萬寧恨到了骨子裡。「那個人渣根本不是愛李彤,而是一心想要報復她!虧他隱藏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機會了!等我知道事情原委的時候,一切都晚了,萬寧逼著李彤辭職,在家專門伺候他,稍有不滿就又打又罵的,又將她所有的積蓄一掃而空,去了加拿大。更可恨的是,他去了加拿大就寫了封信回來,把事情一遭揭開,說他早知道李彤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就是想玩玩她、報復她而已!李彤若不是有了身孕,早自殺了。」
這或許就是命運吧,聽到李彤的遭遇,我心中酸苦異常,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萬寧就一定是壞人嗎?誰能在知道自己心上人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自己的時候還能心止如水呢!若是李彤最先接受了他,或許他內心中黑暗的那一面永遠也不會暴露吧。
「我不知道李彤此後是不是得了癔想症,她總是跟我說,等把孩子生下來,給你一個驚喜,你就會原諒她那時對你的絕情,然後妳們就會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我費了好大力氣給她找了份工作,她都不去,說要安心養好肚子裏的孩子;我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她不相信,就連那次在SOGO碰到你和趙勇在飾品區買東西,她都說那一定是我在幫趙勇的忙,直到今天碰上你和女朋友,看到那天你拿的那枚戒指戴在了那個女孩的手指上,她才醒悟過來┅┅」
于是悲劇就發生了。我望著搶救室的大門一陣發呆,那裡表明還在搶救中的紅色警報燈依舊閃亮著,卻聽不到門裏的一點動靜。
我該怎麽辦?我茫然地問陳佳。
陳佳眼睛倏地閃了一下︰「王寬,現在祇有你能救李彤,你愛她對吧,你一定還愛她,李彤是個好女孩,你和她結婚吧,她一定是好太太、好媽媽的!」
「不行!」我一下子跳了起來,「陳佳你胡說什麽!不行!我愛雯雯,我對她發過誓,要守護她一輩子!」
「可離了你那個雯雯會死嗎?!李彤沒有你,她就會死了!」
「雯雯也一樣!」
陳佳臉上明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剛想說什麽,搶救室的大門一開,那護士喊了一聲︰「家屬!」
陳佳推了我一把,其實我知道護士喊的就是我,可我腳下還是猶豫了一下。
「病人已經醒過來了,沒大事了,不過還要觀察一下,你進去看看吧。」
我懸著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裏,這才發現那盞紅燈不知什麽時候滅了,而我後背不知什麽時候也已經被冷汗打透了。
急救室的大門竟是異常的沈重,而短短的過道我似乎也走了很長時間。不過,等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李彤,滿腹的心事全化成了心痛的憐惜。
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李彤的臉色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就彷彿日本的細瓷沒有了那層釉質的光亮一般,頭髮被白紗布簡單地挽成了髮髻,一套寬大的藍白橫道病號服胡亂地穿在身上,前面的扣子似乎沒系好,在骯髒的被子下隱約看見一小片雪膩的椒乳來,右臂伸在被外,手上面還紮著輸液管。
「┅┅阿彤,」我輕輕喚了一聲,她才緩緩睜開眼睛,那護士正俯下身來,邊掐了下她頸中的脈搏邊道︰「正是看不懂妳們年輕人,兩口子什麽事兒不好商量,偏偏做這種傻事!再說也不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她轉頭對我說︰「你愛人失血多,又有身孕,你要多注意她營養,還有別忘了明天把錢送來。」
李彤的眼中驀地閃過一道異彩,就在我一個勁地謝謝護士的時候,她已是淚流滿面。
「寬,你┅┅回來了嗎?你┅┅你肯原諒我嗎?」她淚眼婆娑地望著我,目光極是複雜,四分希翼三分內疚二分陪著小心裡仿佛還有一分┅┅瘋狂,「我們有孩子了,你的孩子┅┅」她一翻身似乎想要拉我手去摸她的小腹,卻牽扯到了傷口,不由一蹙眉輕叫了一聲,身子又跌了回去。
「奶別動!」我忙上前按住她的身子,「我都知道了,陳佳她┅┅都告訴我了。」一時間我心裡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竟不知道再說什麽好。
我身後的陳佳接過話頭︰「小彤,奶聽王寬的話別動了,想親熱啊以後有的是時間。」她的語氣親切而又輕鬆,李彤「嗯」一聲,便不再動彈,祇是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雖然我知道陳佳說的祇是安慰話,而此刻的李彤也正需要甜言蜜語的慰籍,可聽她擅自替我許下了諾言,我還是忍不住想用膠布把她的嘴封上。可看到李彤漸漸平靜下來,臉上洋溢起一絲幸福,我原本想解釋的話語卻在出口的一剎那轉成了附和。
「是啊,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轉頭對陳佳道︰「明天┅┅啊不,已經是8號了,七天長假後奶們公司的事情肯定很多,奶回去歇歇就上班去吧,這裡有我,奶放心。」
安特是外資公司,對員工要求極嚴,而陳佳又是業務部的骨幹,節後定有一大籮的事情等著她,我在安特呆了好幾個月,自然瞭解的一清二楚。陳佳猶豫了一下便點點頭,卻把我拉出了門外,叮囑道︰「王寬,我不管你究竟愛不愛小彤,可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她肚子裏畢竟有你的孩子!其他的事兒,等小彤好了再說。」她雖然把話音壓得極低,卻是極其嚴厲。
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又問李彤她媽媽知不知道李彤出事了,陳佳說千萬別讓小彤她媽知道,她媽有嚴重的心臟病,知道了非急死氣死不可。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才姍姍而去。
等我回到搶救室,李彤焦急的臉上才有了笑意,「陳佳她說你了吧。」她淺淺一笑道,帶雨梨花般的笑容竟是分外動人。
「我是該說,」我道,又一瞪眼︰「當然奶也一樣!」我邊說邊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嘛?」她軟語相求道,「你笑一笑唄。」轉眼看到我披著的那件大棉襖,問這是怎麽回事。
我簡單解釋了兩句,李彤立刻就明白了,當她想象出她在我心目中所佔的重要地位之後,眼中射出了萬道柔情,半晌卻只說了一句話︰「你坐床上來吧,能搭著被子,屋子裏冷。」
說實話,李彤是我認識的所有女孩中心思最細膩的一個,就連費雯都比不上她,雖然她已經開始學著體貼自己的男人,可更多時候還是一個需要我關心愛護的小女人。李彤不一樣,她的細膩總是在不經意當中表現出來,讓你感覺到體貼的溫暖。
「這該是自卑心理的衍生物吧。」我邊依言坐在床沿上邊思索道,「自卑讓她對外界事務的感覺異常敏銳,從好的方面說她可以把這份敏銳的感覺用在自己的男人身上,讓他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重視;可一旦鑽進了牛角尖,就很容易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吧。」
或許是分別得太久,彼此都有些陌生,她身子不由自由地微微往裏縮了縮,臉上驀地飛起一道紅暈,讓那張慘白的臉頓時鮮活起來。
第二十二節。
李彤是想割腕自殺的,失血一多,就特別嗜睡,和我說了十幾句話,她就依偎在我身邊很快就睡著了。
望著她安詳的面容我卻沒有一絲睡意。李彤乖巧地沒有提起雯雯,或許她也害怕提起她,可我知道這卻是我無法逃避的。
放棄費雯?笑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費雯已經在我心底紮下了根,放棄她就如同要我自殺一樣荒唐;可放棄李彤呢?我能昧著良心說我不喜歡她嗎?何況還有孩子┅┅
孩子,我苦笑一聲,當看到小說裏那些男人在被他們遺棄或即將被他們遺棄的女人拿著孩子威脅他們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軟弱無力,我曾經是那麽的鄙夷。可當我發現這世上真的有一個人和我骨血相連,我還賸下多少拿得起放得下的勇氣呢?!
我的目光凝望著大被的中央,那裡皺皺巴巴的並不能看出些微的隆起,可我似乎依然能夠感覺到那胎兒的躁動,這或許就是父子天性吧。
早晨五點多,李彤醒了一次,這時她已經從搶救室被送到了觀察室。我告訴她我要回去拿錢付醫葯費,班上也要去看一下,告訴她大約中午就回來。她極懂事地點點頭,祇是等我快走到了大門口,才聽到她戀戀不舍地聲音道︰「早點過來。」
開車的時候就覺得大腦空盪盪的,好在一大清早車少,才順利地回到住處,一照鏡子,自己也吃了一驚,想到在費雯身上就瘋狂了一個晚上,又沒睡覺,這青白的臉色還算正常。
翻了一下錢包,祇有四千六百多塊錢,信用卡裏雖然有十多萬,可良鄉那家簡陋的區級醫院收不收信用卡都還是個問號,想到長假後第一天銀行必定繁忙,我便給趙勇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所有的現金都帶過來。
「喏,這是一萬七千七,你要這麽多現金做什麽?餵┅┅你的臉怎麽難看?我他媽的才從熱被窩裏爬出來都沒唬著個臉呢!」不到三分鍾,趙勇就披著大衣,趿拉著拖鞋出現在我的屋子裏。
「你這個臭小子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去年十二月七日在SOGO你看見誰了?!」
趙勇一下子沈默了下來,回身把房門關上,緩緩道︰「寬子┅┅你知道啦?」
「我他媽的知道什麽呀?」
「李彤懷孕了。」他小心地望了我一眼,而我的表情已經已經把所有的底牌洩了出去,「據我陪張雅那段時間得到的經驗判斷,李彤那時候該有四五個月的身孕,所以┅┅」
原來這臭小子早就猜到了,「我他媽的真想掐死你,你、你為什麽不告訴呀!」我有氣無力地嚷道。
「告訴你又能怎樣?!再說,萬一不是你的呢?」趙勇一臉無辜地道︰「看她那麽長時間不來找你,我都以為我猜錯了呢。誰知道┅┅唉!」他嘆了口氣,「這錢┅┅李彤她小產了吧。」
「餵,你可別咒我兒子!」我苦笑了一聲,道︰「比那還糟呢,李彤要自殺,幸虧陳佳發現的早,要不真就一屍兩命了!」
趙勇嘟噥了一句︰「更糟的恐怕還在後頭呢。」見我臉色不豫,忙打住了話頭,問我要不要壎uㄐA我說怎麽不要,我現在最需要別人壎uㄓF,最好能讓我失蹤幾天才好,要不然我怎麽去面對費雯!
那好,咱哥倆就一起玩失蹤吧,趙勇一臉的無奈。
班上其實並沒有多少事情可做,每年的一二月份都是我們這一行的銷售淡季,公司都會利用這段時間給業務人員和技術支援人員做一些培訓,不過身為北京辦事處代表助理的我已經不需要參加了,我祇是打了十幾個電話問候一下那些大用戶裏的朋友就算完成了任務。之後想起一個關係親密的大姐宋琿就是宣武那邊F醫院的婦產科大夫,便打電話諮詢了一番,知道象李彤這種情況只需要靜養幾天就可以了,當然有條件住院的話更好,畢竟李彤還是個孕婦。我心中有了底,權衡了一番,便托她在她們醫院預定了一個單間病房。又給費雯留言說晚上要請用戶,讓她晚飯自己在學校解決一下吧。眼見快到中午了,我和辦事處的朱主任請了假,就招呼上趙勇一同奔良鄉而去。
趙勇在樓下結算醫葯費,我先上樓去接李彤。睡了一覺之後,李彤的臉色明顯紅潤起來,見我如約而至,更是笑魘如花。
「接我出院嗎?」她看護士開始整理她床頭的東西,有些迷惑地問道。
看她臉上輕鬆的表情,似乎一夜之間她心中的陰翳就一掃而空了,和我的那種陌生感也被她感到了爪哇國,好像這過去的五個月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你身子還弱,我放心你出院嗎?咱換家醫院,」我湊到她眼前,小聲道︰「這兒條件太差,再說我來這兒也不方便。」心裡卻一陣苦笑︰「出院,出院了你住哪兒呀?我的姑你你!」
李彤原本是和陳佳住在一起的,後來搬到了萬寧那兒,萬寧也是租的房子,他出國之後,房子就被房東收了回去,而此時陳佳已經和新男友同居了。李彤便在房山租了一居室住下,她的積蓄幾乎被萬寧騙光了,又不敢回家和媽媽要錢,這幾個月都是花著陳佳的工資。
雖然我不知道我和李彤以後究竟會演變成什麽樣子的結局,可眼下我實在有太多的理由和義務來負擔起她的生活,房山肯定不能再住了,那兒離市區太遠,又沒有一個親戚朋友,李彤一旦有點什麽事兒,連個壎uㄙ漱H都沒有。可回市區把她安置在哪兒好呢?又怎麽才能瞞過費雯呢?一時間我真是心亂如麻。
「大丈夫是我┅┅」我腦海里驀地響起了《大丈夫日記》裏周潤發那無奈的歌聲。
救護車把我們送到了F醫院,望著窗明几淨的單人病房和窗外幽靜的花園,李彤既高興又有些埋怨︰「這兒是不是┅┅太奢侈了?」
「你就安心住吧。」我往窗外望去,已是快臘月的天氣了,花園裏的花兒早已凋謝,梧桐樹的葉子也都落光了,祇有三四個病人悠閒地曬著太陽。
「這兒安靜,條件也好,對你養病有好處。等到四月份,這裡的花都開了,樹也綠了,就更好了。」宋琿邊笑道邊和護士開始給李彤做傳統偵測,而李彤投過來的目光裏已滿是憧憬。
趙勇把一大堆補品和水果放在桌子上,便拉我出了病房。
「魏公村XX花園五樓一室一廳,傢具電器齊全,月租一千三,租不租?」
「租!」到底是自己的好兄弟,知道我此刻最頭疼的是什麽!看來他也是忙了一頭午,才選到了這個怎麽看都極合適的地方,離友誼祇有幾分鍾的車程,而陳佳住的地方也離那兒不遠。
「唉,也就是你吧。」趙勇嘆了口氣,「你小子這次捅的簍子也太大了,再說,你怎麽不用避孕套呀!」
「我都是最後才戴的┅┅」我嘟噥了一句。
「算了,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你小子膽子就是他媽的蔫大,一個李彤就夠你受的了,你還敢把她領到宋琿這裡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她現在可是我姐姐!」我忙申辯了一句。
這句話雖然有些違心,不過基本上還是事實。說起來和宋琿也是一段故事,這故事充分驗證了小時候在評書裏常聽到的一句話︰「無巧不成書」。和她在網上認識的時候我還是個大二的學生,而她已經是F醫院有名的婦產科大夫了,當然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她剛生完小孩沒多長時間,在家無聊的要命,就化名「灰兔姐姐」在網上作起了義務心理輔導員,而我剛經歷了一場感情風暴,正成了她心理輔導的物件,可惜她的說教並沒有影響到我尋歡作樂的生活方式,祇是幾番爭論之後因為彼此都很欣賞對方的性格而成了朋友。
或許沒有以後一連串的巧合她就永遠是我尊重的網上大姐姐,可命運讓我們相逢在了異地他鄉。大四的時候,我和趙勇給佳易打工已經一年多了,那年的寒假佳易在上海的X醫大有個項目,我們就住在了醫大的招待所裏,碰巧在醫大進修的宋琿也住在那裡,幾番巧遇之後,「鉤子」和王寬劃上了等號,而「灰兔姐姐」也和宋琿聯繫在了一起,于是真相大白了。她的家庭並不像網上說的那樣幸福,而我也不像網上表現出來的那樣是個純粹的流氓,兩個久在他鄉倍感孤寂的人自然而然地發生了親密關係。
我沒想過要娶她,她也沒想過離婚嫁給我,畢竟八歲的年齡差距和她兩歲的女兒是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等各自回到自己的城市,這種親密關係就逐漸昇華到了重精神輕肉體的層面上來。
「那你以後不想帶費雯來看病了?」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勇子,我說實話,我他媽現在已經心力憔悴了,明天的事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別說以後了。」
正說話間,宋琿掛著聽診器走了出來,她平靜地和趙勇打了個招呼,轉身拉到一旁,問我道︰「小寬,你老實告訴我,這女孩究竟是誰?」
「琿姐,這重要嗎?」看她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我祇好苦笑著坦白︰「她是我的前女友,可懷著我的孩子。┅┅好姐姐你別罵我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就夠嗅的了。」
「真看不懂你!」宋琿望了我半天,才嘆了口氣,道︰「這女孩心臟功能似乎不太好,有偷停的現象,等她傷口恢復兩天的我再找個好大夫給她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情況嚴重不嚴重。這兩天你最好陪她一下,或者請個專護也行。」
「┅┅琿姐,你、你還是給我找個專護吧。」
「你呀,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了!」宋琿無可奈何地輕笑道,那聲音中隱約有些親暱的味道,離開的時候還送來了曖昧的一瞥。
第二十三節
作者:泥人
"宋大夫真是熱心人。"
"你以後別叫宋大夫,叫琿姐,她是我遠房表姐。
還有,給陳佳打個電話吧,別讓她為你擔心了。"
或許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對于我與宋琿之間的關係,李彤話裏不經意地流露出了她的懷疑,卻不想一想連她自己的身份眼下還沒個著落呢。
我默默地削著蘋果,聽李彤給陳佳彙報著上午發生的一切。說到轉院到F醫院,她聲音就輕快而得意;說到我的種種體貼,她聲音就舒緩而甜蜜,祇是最後不知陳佳問了一句什麼,她無法回答,轉頭問我道:"寬,你下午要回公司上班嗎?"
我搖搖頭說我已經請好假了,問她什麼事兒。她便說陳佳六點過來,有事兒和你商量。
我漫應了一聲。陳佳商量的事兒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出個七八九來,不外乎如何安排李彤今後的生活。
不過,對于這個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的女孩我實在有些害怕,心裡便後悔輕易把趙勇放走了,有他在,陳佳不至於太過分吧。
果不出我所料,陳佳開門見山,便說起李彤:"這一整天我的心都七上八下的,小彤是個死性子,現在情緒又特不穩定,我真怕你一時不耐煩,讓她心裡又生出個死疙瘩來,總算你還有點良心,只是,以後呢?"
"以後?"我一陣茫然,"我他媽的還有以後嗎?
"我自嘲地笑了笑,接著道:"我已經在魏公村xx花園租了兩居室的房子,她的生活你就放心吧,我會負責的,不過,我絕不會放棄雯雯!"
"哼!這就是妳們男人的負責?!"陳佳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見異思遷、得隴望蜀纔是妳們的德行!"
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絲絲恨意,我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丫頭別也是受了男人的欺負而心理變態吧,"陳佳,咱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去找雯雯,我就殺了你!"
我前所未有的決絕態度讓她沈默起來,回頭望去,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李彤半倚著枕頭,雙手撫著小腹,臉上一片安詳平和。
"那……好吧,你把房子的鑰匙先給我。"
送走了陳佳沒多久,手機就響了。
"哥,妳們開吃了嗎?"
似乎是怕驚動了別人,費雯的聲音極是細靡,呼吸轉折間隱隱透著絲絲膩意。可這本是我每時每刻都期待的柔情蜜意此時卻讓我緊張萬分,早已準備好了的謊言竟有些說不出口了。
"沒哪,還差個人。妳們晚上吃什麼好吃的啦?
"和王丹她們一起吃的炸醬麵。"
"好可憐喔,那麼沒營養的東西,怎麼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我苦中作樂地調笑道,順手把病房的門關緊。
"那你也不給我捎點好吃的~"
我眼前現出了費雯那張撅起的小嘴,一絲會心的笑意爬上了我的臉,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冒出了一身冷汗:"哥,你是在走廊吧,那麼靜,妳們請的是女生嗎?怕她知道你有女朋友呀?"
"當然有女生了,不過,嘿嘿,箇中實情,還是讓大勇跟你說吧。"趙勇則在一旁默契地亮了一嗓子。
他來的時候,和正要離開的陳佳碰了個對頭。兩人好聚好散,見面並不尷尬,趙勇看中午給我的鑰匙如今在陳佳手裏攥著,還特意叮囑了兩句,讓她幫著收拾一下。
"趙勇他最會鬧怪了。"手機那邊傳來費雯嘻嘻的笑聲,她心裡的那絲疑慮顯然不知飛到哪兒去了,"今兒我們班任老師把期末考的時間公佈了,人家要考八門呢,都怨你,給人家選了那麼多的選修課,現在好,腳打後腦勺了。"
一年級的課程本不重,可當初選選修課的時候,我藏著一點私心,那時候和費雯的關係還沒確定下來,可心裡已經放她不下了,就想用排得滿滿蹬蹬的課程來耗盡她所有的空閒時間,省得她整日沒事胡思亂想地被哪個臭小子佔了便宜,前些日子我倆還埋怨這該死的課程,可眼下聽來,倒像是天x聖音一般。
"你要是嫌寢室吵,就回咱家看書。"說一出口,自己都覺得特虛偽,"我還真他媽的是個演戲的天才呢!"我心中暗忖。那邊費雯卻噗哧一笑:"壞哥哥~回家?人家能看書纔怪呢!就想著跟人家……嘻嘻,人家是想告訴你,週三我再回去啦,省得連書都看不成,真有一門亮了紅燈,王丹她們不笑死我纔怪。"
又卿卿我我聊了半天才收了線,趙勇早已進病房陪李彤聊天去了,見我進來,他纔如釋重負地沖我嚷道:"你這臭小子總算完事了,我可受不了了,你家李彤好像公安局審犯人似的,就差你什麼時候開始不尿床沒問了。"又轉頭對李彤道:"好了,現在原主來了,你想知道什麼,就用滿清十大酷刑招呼他吧,看他敢不招!"
"咱不用滿清十大酷刑,你一個媚眼,我就乖乖招了。"等趙勇走遠了,我笑道,心裡卻湧起了一陣悲哀,方纔李彤是在打探我小時候的事兒吧,這女孩連我的孩子都有了,她的每一分肉體我都撚熟,可我究竟知道她多少呢?
"那你說,你究竟幾歲纔……纔不畫地圖的?"李彤抿嘴笑道,祇是目光閃爍,顯然她最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這可不好說,我現在還畫呢,不過……"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李彤目光裏的焦慮很快感染了我,讓我對我和費雯以及李彤的未來充滿了焦慮和不安,"要是活在舊社會就好了,我也用不著煩惱了",我甚至這麼想。
劇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去他媽的,罵我卑鄙就卑鄙吧,便注視李彤的眸子,緩緩道:"剛纔是雯雯。"
李彤神色一黯,目光一垂不敢再看我,半晌纔擠出一句話:"那……你想怎麼辦?"
"雯雯是無辜的,何況我……愛她,我們相約白頭偕老的,真的,陳佳沒撒謊,她真是我的未婚妻,她的家人我都拜訪過了,兩家也都同意了我倆的事兒。
"那……那你就連我的生死都不管了嗎?我……
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呀!"李彤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勉強把話說完,一偏頭把臉埋進了枕頭裏,嗚嗚哭了起來。
"我愛雯雯,可是……"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什麼道德不道德的了,"阿彤,當我在SOGO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結婚懷孕了,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的心竟如刀割一般。"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祇有我的聲音一字一句聽起來是那麼情真意切,"等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的心又歡喜得如同炸了一般,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就從來沒忘記你,我在乎你,我真的在乎你……"
李彤臉上究竟變成了怎樣一副表情我一點都看不清楚,因為她一反身就撲進了我懷裡,我只覺得她摟著我的力道是那麼大,讓我幾乎都要窒息了。
"寬,這是真的嗎?我沒聽錯吧,你也象我愛你那樣愛我嗎?"
一樣嗎?不一樣吧。我知道我對費雯的愛和對楚君的截然不同,雖然失去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會讓我傷心不已。對李彤也該是另外一種愛,憐愛吧。
"是的,阿彤。"我輕撫著她的秀髮,任她的淚水在我胸前肆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一屍三命哩,而且,現在你再用力的話,咱兒子可就要被擠死了。
"討厭~"她破涕而笑,手松了松,卻不肯從我懷裡起來,細聲道:"寬,我知道,你現在……離不開她,可,給我個機會和她競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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